的一些令人寒心的事情,我們許大人和陝西諸將都非常憤慨。呂巡撫的行為,嚴重傷害了許大人和陝西官兵對山西的兄弟感情!給許大人本人,當然還有我王啟年的心理都造成了難以抹去的心裡陰影。我們很意外,很痛心,很難過……”王啟年說著,便幽怨地看了許梁一眼,腹誹著,這許大人交代的話怎麼說起來這麼拗口?!
呂志高,曹文詔,左良玉聽著陝西參政王啟年開始搖頭晃腦,如書院的學生背誦文章一樣,往下說:“……為了安撫許大人和我王啟年受到創傷的心靈,也為了平息廣大陝西官兵的憤怒情緒,經過許大人一再思量,並充分考慮了山西巡撫衙門的實際情況,我們建議!”王啟年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諸人,然後接著說道:“當然,僅僅是建議,建議山西巡撫衙門本著睦鄰友好的大原則,無償向遠道而來的陝西官兵提供以下物資,以感謝廣大陝西官兵對山西剿匪平亂工作帶來的巨大幫助:軍餉三萬兩,軍糧一萬擔,鎧甲五千套,兵器一萬件,棉襖一萬件,戰馬五百匹!”
呂志高和曹文詔,左良玉聽得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看著王啟年。呂志高首先跳腳搖頭,大叫道:“不行!你們這是搶劫!”
許梁眼皮子一抬,淡然地看著呂志高,“呂大人,話不要說得太難聽!什麼搶劫?剛才王啟年說得很清楚,這是山西巡撫衙門無償提供!”
“我絕不答應!”呂志高大叫道,“你們就是把我殺了,我也拿不出這麼多東西出來!”
許梁便看向曹文詔和左良玉,問道:“呂巡撫是人質,人質沒有說話的權力。你們兩個呢?”
左良玉嘴角抽動,曹文詔哭笑不得。艱難地朝許梁拱手道:“那個……許大人,山西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這兩年盡遭流賊禍害,百姓困苦,官府也拮据……王參政提的那些東西,巡撫衙門委實拿不出來。”
許梁聽了,眼珠子轉動,幽幽地道:“山西巡撫衙門沒有,那各地知府衙門呢?人多力量大,幾個府湊一湊,總歸是有的吧?”
曹文詔瞪直了眼睛,不敢接話。如果強行向山西省內各府縣攤派,這樣重大的事情,他一個山西總兵是絕對做不了主的。曹文詔便看向呂志高,用眼神詢問呂志高的意見。
呂巡撫乾脆把眼一閉,怒聲道:“本官就即便是死,也絕不會同意向各府縣攤派的。許梁,你乾脆殺了我吧!”
說著,呂巡撫梗著脖子往前一伸,做甘願挨刀樣子。
許梁不禁嘆息一聲,看了看呂志高,然後朝曹文詔和左良玉道:“當然,王啟年提的這些,只是我們的建議而已。二位將軍把話帶回去,好好想一想,本官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
曹文詔和左良玉聽了,兩人都做不了這麼大事情的主,而呂志高又是一付寧死不屈的表情。曹文詔和左良玉無奈,便離開陝西兵營,回太原城找山西的高層商議去了。
呂志高看著桌上的點心暗中吞口水,許梁看了他一眼,輕笑著說道:“給咱們呂巡撫端碗稀粥上來,呂巡撫現在是咱們的財神爺,可不能餓死了。”
當梁軍士兵端上來一碗粥放到呂志高面前,呂巡撫立馬端過來一看,頓時羞憤欲死。這粥果然稀得很,一眼能看到碗底。
“許梁,你欺人太甚!!”呂巡撫怒叫道,端著稀粥的碗的手都氣得顫抖,從中撒出來幾點飯粒子。
許梁眼皮子一抬,淡然說道:“本官都說了是稀粥,倘若端來的是稠粥,豈不會讓呂巡撫誤會本官言而無信?”
呂巡撫死死地瞪著許梁,眼裡噴著怒火。
許梁懶懶地起身,說道:“你若嫌粥太稀,可以不吃嘛!不過,本官好心地提醒你一下,我瞧著曹文詔和左良玉這一回去,要商量出個結果出來怎麼著也要幾天時間。這粥你若是不喝,當心真餓死了!”
說罷,許梁悠悠然揹著雙手踱出了中軍大帳。賀虎臣,賀人龍等武將朝著呂巡撫譏諷地大笑,各自出去。
呂巡撫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看手裡照得見人影的稀粥,真恨不能一耍手把這碗粥給砸了,然而肚子裡餓得咕咕叫,粥雖然是稀了點,但香味依舊誘人。呂巡撫瞧瞧左右無人,便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幾口喝光了。
喝完了,呂巡撫老淚便無聲地落下來了。自從自己十幾年前金榜題名,入朝為官以來,何曾受到這樣的虐待!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許梁!聖旨上說得明明白白的,我呂志高才是山西剿匪平亂的總指揮,許梁這個陝西巡撫都得聽我的節制。然而自己只是由於太原戰事失利,心情不好,便訓斥了許梁幾句,當初說什麼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