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笨死掉!難怪宵仔說他有了生平第一件令他害怕的事,就是跟你說話。”
“是、是嗎?”小白暗裡翻白眼,我有那麼厲害?能讓秦宵都害怕?而且不是動手,只是動動嘴皮?
“明白了?”尚遠彈了小白的額頭一下,小白揉了揉,搖頭。
尚遠苦惱,“能夠笨成這樣還活蹦亂跳的,真是難為你了!要跟你說多少遍啊?你是我罩的人,你的不管什麼事,只要被我知道,而且我願意管,那就不再是你的事,而是我的,明白?”
小白使勁點頭,卻微微搖頭,“我不想給你惹麻煩,秦然哥以前跟我說過……”小白突然頓住,一臉擔憂,“他沒跟你說過吧,我揹著他跟你說他講過的東西,他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算不算背後做小人啊?”
尚遠似乎忍無可忍,踹了小白的屁股一下,“說你腦子裡是豆腐渣都是誇獎你!你那些問題白痴都懶得答!趕緊的,阿飛跟你說過什麼?”
小白捂著被踹的屁股點了點頭,還是猶豫了一下才說:“去年在你家老宅裡,就是有個胖胖的人跟你跪著那天,當時是秦然哥帶他進來的,之前你不是要看我的壓歲錢嗎?我跑到外頭就遇到秦然哥了,他帶我到梅林裡,跟我說他查了我的事,問我要不要求你幫我,可我不是為了我爸的事才跟你……不對,這麼表達不行,我是說……好吧,我直說,你別生氣,其實我根本不認識你,是你來逍遙城找上我的,所以我不可能因為我爸的事而專門賣給你,所以秦然哥誤會我了,所以……我好像跑題了是不是?”
尚遠的嘴角扯了一下,隨即寬和一笑,“沒事,你接著說,我大概習慣了。”
“好的。”小白笑,受了恩惠一般,隨即轉著眼珠想了想,自己跟自己點了點頭,說:“我要說的是,秦然哥告訴過我,雖然我的事不算大事,但是牽扯出來也算不小的事,他說是為了職責才不希望我求你幫忙,我很理解,所以不想因為我的事而影響他的職責,更不想牽扯出來給你多事,雖然你很認真地在罩我,但是我不值得,因為我不是你的兄弟,也不在你的門下,我只是……很多很多愛你的人裡面,最無聊可笑的一個。”
“說完了?”尚遠挑起小白的下巴,“你是最無聊可笑的,但也是我的,換句話說,我覺得你無聊可笑,你才無聊可笑,否則,誰也不能這麼覺得,包括你,另外,我決定處理的事,一經決定,便不是別人可以左右或評論,因此你不能說我的決定不值得,那是質疑我的判斷力,至於你說給我惹麻煩,那是質疑我的能力,所以,你膽子不小啊,方小白?”
尚遠捏住小白的下巴,小白很自然就微微張了嘴,心裡卻沒有多少恐懼,因為尚遠的眼裡有笑意,是真的笑。
“你趕緊打消心裡的顧慮,否則才是真的多事。”尚遠鬆了手,順勢抱了小白一下,帶了安撫的意味,令小白產生被愛的錯覺,也許,不愛,但還是……喜歡的吧?
小白傻笑,然後才發現尚遠已經進屋去了,小白追進去,很想問問尚遠喜不喜歡他,可是尚遠在打電話,而且尚遠的臉色很可怕,是要生吃人肉那種。
小白不自主地縮了一下肩,然後就聽尚遠冷笑著說:“傷了沈瑜就是傷了我,還要我說第二遍嗎?誰動的手,砍了讓他自己拿著餵給狗吃,哪些人在旁邊看著,全部挖了眼睛填石灰,敢看著我的兄弟受傷,都不想活了!至於幕後主使,不要動他一下,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他的家人,要客客氣氣地保護,讓他們象死後活在天堂一樣,對他本人,連嚇都不要嚇著,要讓他徹底安心,就這樣。”
尚遠掛了電話還在冷笑,回頭見小白眼淚汪汪,心想,怕是嚇著小東西了,正想抓過來調戲順便安撫,小東西卻自己撲上來。
“帶我去!帶我去!求你帶我去!求求你,我一定要去……”
“去哪?”尚遠莫名其妙。
小白緊緊揪著尚遠的前襟,“求你了,我要去看瑜哥!他受傷了,我要去!求求你!我不能不去!他是我哥,他受傷了!求你!”
小白哭著要跪,被尚遠一把撈起來,“你去幹嗎?哭得震天動地吵死人了!別說有傷的,就是旁邊護理的,也得讓你煩死!”
“我不吵了,我也不哭了,求你帶我去!護理是護理,要有親人在身邊才行!我是他弟弟,我要去,我太知道一個人在床上痛著的滋味了,求求你,帶我去吧!”
“他不是一個人。”尚遠頓了一下,拍拍小白的臉頰,“你乖乖的看家,那邊是阿飛在照料……”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