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衝力作用下向前移動了好幾步。
在她感覺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身體的重心時,她只覺得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牢牢地固定在當前的位置上,她撫著胸口,驚魂未定地看著地板。
“你沒事吧?”她聽到蕭競航的聲音在她身後問,與此同時他的手撤離了她的身體。
她回過頭去死死地看住他,她眼裡除了怨恨,還有一種茫然的心痛,這種眼神他曾經見過一次,那是她面試那天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蕭競航不由得楞在了那裡,直到她的目光離開他的臉。
“謝謝蕭總,我沒事。”她的眼神已經恢復如常,轉身撿起地上分成兩半的手機,回到了包房內。蕭競航看著她沉默地做這些事,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像是虧欠。
安語童一進去,就聽到年婷婷關切地問:“語童,我好像聽到你的叫聲,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地上有點滑,差點摔倒。”安語童隨即又附在年婷婷耳邊低語道:“年姐,我只帶了飯卡下來,沒帶錢,你能借我兩百塊嗎,我上去還你。”
年婷婷回說沒問題,老道地將皮夾從身下遞到她手上,她感激地對她笑笑,招手叫服務員進來買單。
服務員一進來就說:“你們蕭總已經買好了,不用買了。”
房內的人聽到這話都是很意外,最意外的自然就是安語童,她剛想再問清楚些,就看到蕭競航已走了進來,她也不問服務員了,對著蕭競航說:“蕭總,這頓說好是我請客的,怎麼能讓您破費呢?”
蕭競航在位置上坐下,臉上有種悠然自得的笑意。
“我不想坐在樓頂,還要讓在底層為我賣命的人說我敲她竹槓。”
整個房間內只有安語童聽明白了蕭競航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像小時候帶著語裴去砸欺負他的大頭家的窗玻璃,結果被人逮個正著時的心情一般,她用力咬著下唇,含糊地說了句:“謝謝老闆。”蕭競航對她的神情頗為有興趣,笑意也越發明顯。
那個不知道情況的厲弘在邊上補了句:“老闆,你可真是好心,可是這樣一來不就破了風水了,語童以後要是漲不了工資還得補上一頓。”
蕭競航斜著看了他一眼,站起來說:“你要是吃飽了,就快回你辦公室,下午我有很多事給你做。”
“是。”厲弘百毒不侵的笑容讓大家都帶著愉快的心情結束了這頓午餐。
3答謝
安語裴的學校位於郊縣,雖然他已經十六歲,但因為六年前他曾經走失過一次,過了一天一夜,安語童才把他找回來,所以她不敢讓他自己回家,寧願每個週五晚上坐長途車過去接他。不過幸好上個月那裡通了地鐵,學校對面就有一個站點,她轉兩條線路,再過個馬路就能到達,比以前節省了很多時間。
這週三她接到他老師的電話,說週末學校舉行慈善活動,有市裡領導和一些企業家參加,電視臺也會來做新聞報道,所以要求家長全部到場。
安語裴讀的是一傢俬立的特殊教育學校,是媽媽向小槐在世時幫他聯絡好的,校長是向小槐的一個朋友的親戚,網上的簡歷寫著是特殊教育學的海歸博士,發表過不少智障兒童教育方面的書籍。這家學校雖然是私立的,因為那博士只把這間學校用來賺名聲,加上每年能拉到不少慈善協會和企業家的捐款,學費並不貴,所以若不是向小槐託了人,安語裴根本進不進去。
安語童這一次不敢不去,因為上一次為了備戰艾文的面試,她跟老師請了假,結果那天的活動只有她一個家長沒到。安語裴為了這個把自己關在寢室裡整整一天,第二天一早老師打電話給她,她嚇的連忙趕去學校見他,好不容易讓安語裴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才放心地離開,而那時離艾文的面試時間只剩下了四十五分鐘。她坐了一班地鐵,然後回到地面上咬咬牙打了輛車過去,結果還是遲到了二十分鐘,差一點她就錯過了見到蕭競航的最好機會。
她才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安語裴穿著演出服在那裡對他揮手,她笑著向他跑過去。
安語裴長的眉目清秀,身材挺拔,所以每次別人聽說他的真實情況後總會替他惋惜。
老師過來請家長進演出大廳,參加文藝演出的學生則去後臺待命。
安語裴是文藝積極分子,每次學校組織的活動都有他的節目,這也是他上一次那麼生氣的原因,因為那個節目他排練了很久,而安語童卻沒來看。
安語童進了演出大廳,果然如老師在電話中所說的,第一排站著很多媒體記者,扛著攝像機在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