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呈給皇上:“啟稟皇上,太子妃娘娘所配香料中有暖情香!”
皇后霍地站起來,臉上盡是惱怒:“是誰如此大膽!?敢暗算太子妃?”
王妃冷冷地看著蘇昭訓,自她看見太醫手上的香囊就已經汗漬淋淋,身形顫抖。
皇上與梁王皆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皇后大怒:“大膽蘇氏,竟敢加害正宮!”她喚過內監掌蘇氏的嘴。
內監一掌一掌地劈在蘇昭訓臉上,蘇昭訓臉上赫赫的是一道道紅印,嘴角沁出血絲。
王妃淡淡地:“皇上皇后娘娘,蘇氏有大罪,但她畢竟懷有皇裔,還請從輕發落。”
皇上忙抬手:“夠了!”他深深地看了梁王妃一眼,“你很有氣度,像你姨母!來人,賜恭王妃天山雪蓮一支!”
內監應聲而退,皇上認真告誡殿中為數不多的人:“恭王妃梁氏賢良淑德,靖武侯梁舒平教導有方!涵兒,你該領王妃好好去拜謝你的岳父!”
梁王恭敬地應道:“遵旨!”
皇上親自扶起淑妃和齊王,說道:“讓你們受委曲了!”
回到王府已是戌時時分(19~21點),王妃直接回了霽月樓,她取出陳釀的三清酒,與續雪在閣間對飲。
王妃頭戴紫金翟鳳珠冠,穿著一身絳紅色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與這富麗堂皇的金釵鳳飾極不協調的是王妃薄施粉黛的臉上的淚痕。她一手拿著酒盞、一手拿著酒杯,一杯一杯地往腹中灌。
續雪很慌張,她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王妃在續雪眼中,王妃是個極有深養,處變不驚,高貴如仙般讓人敬重的女子,卻沒想到今夜會拉著自己在閣樓飲酒到淚流滿面。她知道王妃其實一直都很傷心,因為王爺並不寵她,甚至已有兩個多月沒來看她了。平常女人都無法忍受丈夫如此冷落,何況王妃如此優秀絕色的女子?但王妃從來也只是平平靜靜不爭不鬧,事事以王爺為先,即便心中無比憂傷也是隱忍不發,默默承受。只是今晚王爺對王妃說了什麼讓王妃傷心至此?
半晌,王妃回過神看著略顯疲態的續雪,拭去了眼淚,聲音哽咽地:“忙了一日,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續雪搖頭說:“奴婢守著王妃娘娘!”
王妃含淚搖頭:“不用了,我沒事,只是有點想家!現在好多了,謝謝你陪我。”續雪惶恐地:“娘娘千金之軀,這樣說折殺奴婢了。”
王妃拍拍續雪的手,柔聲地:“你,飲月,綺雪,綺雲,從前你們陪著我,現在只有你了,今天除夕,明天起咱們的日子過得會更差!”
續雪要跪下,被王妃攔住。她流淚,痛哭著,十分難受。
王妃見她如此也流下淚來,抱住續雪一起無聲地哭著。
續雪傷心地:“王妃那麼好的人,為什麼要受這樣的苦?”
王妃捂住她的嘴,嗔怪地:“說話要當心!王爺待本宮很好了!是本宮做事不小心給王爺添惱了。”
續雪還要說,王妃卻輕輕笑了:“去休息吧,不然明日可有你受的了!”
續雪見王妃如此強顏歡笑也只好下去了,卻在門口見到了正要走的梁王,忙欣喜地行禮:“王爺金安!”
梁王被迫回頭,冷冷地抬手讓她下去,自己走進霽月閣,王妃早已拭淚起身恭迎:“參見王爺!”
梁王扶起王妃,靜靜地看著她,拉她坐在椅上,輕輕撫著她的臉,要開口卻不知從哪說,只好說:“你有何打算?”
王妃低著頭搖頭,沒有說話。
梁王輕輕地道:“本王沒想到,王妃會如此!”
“我明白我的身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王妃側過臉,淡淡地說。
梁王握住她的手,歉疚地:“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梁王妃搖頭:“王爺沒有對不起我,關心則亂,我明白!”
梁王緊緊摟住王妃很久很久,輕聲問:“如果本王連累了你,你會怨嗎?”
王妃清冷地:“除非王爺休了我,否則我怨也沒有用!”梁王抱她的手鬆了松,王妃認真地:“王爺以為會牽連我嗎?”
梁王放開了王妃,背過身,負手而立:“軒轅御雪已經保護不了你了!”
王妃心下冷笑,也是背對梁王:“所以,我只有自己保護自己了!”
梁王回過身,面色鐵青,試問他堂堂一國戰神,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可以驕傲的?可是,他的妻子竟然不屑於他的保護!梁王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看著王妃堅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