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的、臉上掛著愚蠢笑容的“癩□□”好像對“天鵝”失去了興趣。王興除了每日下崖來拿木柴和食物,從不再與眾人靠近。與冷月影走對面時,也只是毫不失態地對冷月影微微一笑,便即走回。王興的笑容令人感到詭異,心生不悅。這令冷月影疑惑之餘,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有幾次林天鴻和杜飛虎去崖頂探望海面,王興都急忙鬼祟有所動作。杜飛虎笑問:“王興搞什麼名堂?成了□□精了吧?”
王興也咧嘴一笑,高深莫測,說道:“你們不用再來看了,我盯著呢。”
二人一笑置之。
陸同章、張新成、杜飛虎磨刀、擦劍,礪刃不止,已是槍射寒光,劍閃青芒,虎頭刀霍霍生光。雷星左右週轉,除了真真假假的方便時去獨自活動,始終難脫獨孤冷月的視線。老船工如任勞任怨的老牛般兢兢業業,每日為大家提供燒烤的食物,燒烤技能突飛猛進,已能把魚烤的外焦裡嫩,把鮑魚海參烤的酥軟滑潤,令眾人大飽口福。呂會聲還是不敢吃海參鮑魚,他狼鼻子像狗一樣,嗅遍了島上的每個角落,弄回來許多龜、蛇、鼠、蟲來吃。獨孤冷月師徒嫌埋汰,不吃。林天鴻在沈如月的監督下也不吃。王興拿起來要吃,看了看臉作恐怖狀的冷月影,又放下,只拿了魚走了。其餘人卻吃的津津有味。
這一日,陸同章、杜飛虎、張新成在泉邊切磋武藝。呂會聲狼奔猴跳地跑來,大喊道:“有船來了,有船來了!”
眾人如風般奔向東面沙灘,果見兩片白帆浮晃而來,眾人喜出望外。
老船工盯著那白帆,說道:“這是單帆木船,不適海中遠航,恐怕不是從中原來的,難道······難道是倭寇妖人?”他勃然變色,大是恐懼,連步後退。
杜飛虎笑道:“如果是他們倒好了!他奶奶的,這些日子正閒的煩了,就拿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也出出這口鳥氣。”
船很快逼近,已可隱約看到每隻船上有五六個人影,俱是頭戴遮陽斗笠,腰間光點閃動,想是利刃攜身。
張新成說道:“真是倭寇。”
老船工戰戰兢兢說道:“可不是嘛?正是倭寇。”急退了兩步,一跤跌在地上。
陸同章扶他起來,說道:“不用怕,你先退到後面。”
船入淺灘,泊在水中,十幾個灰衣漢子抽出腰間似刀似劍的三尺寒鋒,嗚哩哇啦地叫喊著,踏水而來。他們寬袍肥褲隨風招展,像一群灰色的大蝴蝶。不!說他們像蝴蝶簡直是對蝴蝶的侮辱。他們像一群醜陋的灰蛾子,灰蛾投火,自取滅亡。他們更像一群令人噁心的蝙蝠,說鳥不鳥,說獸不獸,張牙舞爪,吱哇亂叫。
陸同章道一聲“來的好!”抖開七尺鋼槍,越眾而出。
林天鴻向後一攔,說道:“如月退後些,不要粘上這些妖人的血。”
冷月影說道:“把他們的船留下。”
林天鴻一笑,點頭。
十二隻巨大蝙蝠一字排開,中間的一隻大蝙蝠用力抽吸翻天的鼻孔,唇上的一小片鬍鬚彈跳欲落,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話。
眾人沒人聽懂,蹙眉瞪目,相視對望,異口同聲問道:“他說什麼?”又都同時搖頭。
杜飛虎一手掐腰,一手提刀,跨前一步,扯著嗓門喝道:“他奶奶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嘰裡呱啦放什麼鳥屁?是不是倭寇人妖?報上名來,爺爺刀下不記無名之鬼。”
那十二隻蝙蝠漢子顯然也聽不懂杜飛虎說的什麼,他們也相視對望。但他們好像從杜飛虎的神情上知道不是好話,所以,他們齊齊怒目瞪視,面露兇色,更像極了猙獰的蝙蝠。
蝙蝠漢子橫刀怒喝,準備有所行動之時,島上有一條大漢如奔牛般飛奔而至,卻是王興到了。
這時王興來了,他一邊飛奔,一邊大聲喊道:“他奶奶的!你們是不是倭狗人妖?報上名來!”他義憤填膺,火氣十足,盛氣凌人,□□的大腳濺起細沙飛揚。來到近前,他收勢不住,好像要對這蝙蝠漢子們一頭撞去,令蝙蝠漢子們一愣,齊齊舉刀對他。杜飛虎忙一把拉住了他。
眾人被王興的舉動和誤聞誤言的話語逗得忍不住要笑。雷星低聲提醒說道:“是倭寇妖人,不是倭狗人妖。”
王興一愣,說道:“都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眾人又一陣發笑。
“八嘎!”唇上帶須的倭寇又兇狠地說了一通,眼睛盯向了雷星緊捂著的鼓鼓胸前,又斜眼瞥了獨孤冷月師徒一眼,目珠一轉,現出淫邪的笑意。他轉頭對同伴們咕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