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我還能多活幾年!只要哀家還在,楚系宗親的人永遠不敢動搖大王的地位!”
“依政兒之見,二股勢力先除其一,祖母意下如何?”
“政兒已是大人,政治見解都比祖母強悍,趁還來得及之時,想要作什麼就放手去作吧!”
“如果政兒與成蛟”
“宮廷政變,手足殘殺,歷朝歷代都不能避免,只要能保住你祖父的基業,我想,夏太王太后會理解的”
祖孫二人閒聊了一會兒,突然,嬴政像是被什麼觸了般,打了一個激靈,皺眉,低沉道:“祖母,你相信這世上有借屍還魂這一說法嗎?”
“天佑吾朝,永葆康廳,千秋盛世,鬼神之論乃屬無稽之談,政兒,你是一朝之君,什麼時候也開始相信迷信這些邪門歪道了?”
“政兒只是隨便說說”
陪華陽太王太后用完晚膳,離開之際已是晚上。
月柔和如水,微風吹拂,月色從樹與樹之間的空隙,樹葉與樹葉之間的空隙流洩而下,溫馨地照射在嬴政的身上。
“大王!”趙高彎著腰細步走到嬴政的身邊,聲音尖如針:“冷宮那邊傳來話說,雲少使已經清醒,大夫診斷已無大礙,奴才斗膽問大王一句,冷宮溼氣偏重,再加上怨妃繁多,對雲少使的身體很不利,是否”
嬴政舉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舉頭望明月,若有所失地道:“後宮的事自有太王太后處理,你多注意點前朝的事就行了!”
“喏!”
“夏太王太后的晚宴準備的如何?”
“萬事俱備,一切妥當!”趙高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身邊無人,這才低聲道。
嬴政厚唇微揚,雙目炯炯有神,一副痴情男人的表情,琅聲道:“雲少使單純無心機,遭人陷害被打入冷宮,是時候替她揪出罪魁禍首了!趙高,替寡人準備好血燕野味,寡人今晚要陪雲少使用膳!”
“喏!”一揮手中的拂塵,趙高領命退了下去。
華陽太王太后宮殿。
趙育手捧鳳袍走了進來,堆起笑臉,低哈道:“參見太王太后!”
華陽太王太后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剛到哪去了?”
“大王連夜寵幸雲少使,奴才料想雲少使也該沒空繡花,奴才便斗膽請繡衣坊的下人給太王太后縫製了這件鳳袍!這不,剛送來,奴才便急著給太王太后過目,看合不合身,是否有要修改的地方!”
華陽太王太后看了眼他手中的衣服,手嬌柔地支撐著頭,淡淡地道:“哀家穿慣了雲兒繡的衣服,罷了,放下吧!”
“喏!”趙育把衣服交給一旁的婢女,殷勤地給華陽太王太后徹茶,並遞到她的面前,體貼入微地道:“太王太后,最近後宮瑣事較多,也夠折騰您老人家,奴才給你沏了一杯人參茶,養精蓄神,消除疲憊!”
“你說,楚美人再笨也不可能在自己送給雲兒的飯菜裡下毒,會不會真的是另有其人?”華陽太王太后沒有接過茶,微閉眼,緊緊蹙眉。
“雲少使打了楚美人一個耳光子,太王太后心地仁慈沒有懲罰雲少使,也許是楚美人懷恨在心,氣昏了頭,一時沒想到太王太后會追究便冒險走險棋吧!”畢竟是下人,再加上性命之憂,趙育講話還是偏向於雲少使。
“不!依哀家對楚美人的瞭解,她絕對不會蠢到自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華陽太王太后睜開眼睛,剛想去接趙育手中的茶卻嚇了一跳:“你的手”
趙育忙把手縮到身後,眼神飄忽不定:“謝太后關心!奴才沒事!”
“什麼沒事?都紅腫了一大片了呢!”
趙育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把茶舉到頭頂,嗓音透著哭腔:“奴才惶恐!”
華陽太王太后一拍桌子,怒喝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育是她從楚國帶來的奴才,服侍她長達六十年之久,平日作事戰戰兢兢,埋頭苦幹了五十年才爬上副總管的位置,打狗也要看主人,如今敢有人對他不敬,那不是公然挑戰自己的威信嗎?
趙育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妃子心情不好,懲罰一個下人也是應該的!”
華陽太王太后冷冷地看著他,道:“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020華陽太王太后的野心
“今日奴才去替太王太后和大王準備晚膳之時,碰巧遇上楚美人,奴才跪拜楚美人之時,她心情好像不順,一腳就踩在了奴才的手上,還罵奴才是狗奴才!”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