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險,只要她發現了,就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月蘇……李家毅閉上眼睛,內心淺嘆,唉……說到底,終究是他負了月蘇啊。
“你不必再擔心像上次那樣的失誤。”顧姜闌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和擔憂,“我可以好好的保護自己,只要我不願意,就沒有人能把我劫走,至於那個宇文姍,我現在還不想收拾她!就讓她多活些日子好了,等我忙完了手中的事,再跟她好好算賬!對了。”她突然想到上次給她藥的那個女孩,“上次那個故意放我們走並給我藥的女孩你認識嗎?她叫什麼?”
李家毅眼神複雜,糾結了老半天,終於扭捏道,“她叫,叫月蘇……”
“你妞扭捏捏幹甚?”顧姜闌皺眉看他,“我又不是什麼狠辣之人,你放心,傷我者必亡!她既然敢傷我!就要做好接受慘痛後果的代價!月蘇她放了我,又救了我,即便她是宇文姍的人,不管她是看在誰的面子上救我的,就單憑她救了我這一點,我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是。”李家毅放下心,心中卻有些黯然,“主子,就讓家毅近身保護你吧,就算你警戒性很強,但總會有意志稍弱的時候,我怕宇文珊有機可乘。”
“不用了。”顧姜闌果斷拒絕,自顧的擦著手中的火石,“我既然說了不用你保護,就有我一定的道理和想法,家毅,我知道你是真心為了我,怕我受到傷害,但我不喜歡總是生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成大事者,首先要有能力,才可以服眾!”
說這話時她看了眼旗錄,眼神滿含深意—有些事她能教,具體還要靠他自己去體會!
旗錄低頭不語,他看見了顧姜闌眼中的深意,自然也知道她那番話與指鹿為馬的意思,顧姜闌的用心他知道,各取所需,她也是在幫她自己,但是隻要一想到,從今以後自己要以正面的身份面對那個人,他就忍不住心顫,那個人,到底是他的父親啊……
他傷他辱他,不管怎麼對他,但他身上流的血液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他再怎麼混蛋,也始終是他的親生父親,是他母親深愛的人,他不想與他做對,真的不想,但是,有些事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他既然能做那些對不起他的事,就應該想到會有報應的那一天!
☆、072 前所未有
顧姜闌手下的動作不停,磨一下又磨一下,滅了就接著磨,就在大家都要失望的時候,“嚓”的一聲,隨著顧姜闌淡淡的一聲“行了”,火石已經被刮亮了。
旁邊一個人機靈的馬上遞來了柴禾,顧姜闌卻搖了搖頭,一隻手在身上摸來摸去,摸出一把草紙。那紙窩在她懷裡有那麼久了,現在溫熱溫熱的,一碰火就被點著了,地上並沒有雪,顧姜闌把那點著了的草紙放在地上,時不時的加上一張,等所有的紙都放進去之後,她才接過旁邊下屬的手上的柴禾,小心翼翼的湊到火苗面前,保持那一個動作不動,過了半響,她伸出手又從下屬懷裡接過一根柴禾,和剛剛那一根柴禾對立撐著,又伸手接一根,再撐著,就這樣一來一回幾次,她已經搭了一個火堆,下面的草紙燒了快一半了,火苗不大不小的保持著火氣,顧姜闌又從懷裡摸出一把草紙,卻並不急著加火,只是先拿在手裡。
花滿夕是最先激動的那個,她滿意綴淚,看到火的那一刻天知道她有多激動!刑疆城這麼多年來幾乎沒有見到過火的影子,此時此刻,在這寸火不生的刑疆城突然見到了火,這對她們來說,該是多麼大的衝擊可想而知,若是父老鄉親們見到這個畫面,一定會激動的吃不下飯。
起先她並沒有把顧姜闌堅持不懈的磨石的動作放在心上,要知道,刑疆的氣溫極低,冰寒地凍寸火不生,要想在刑疆生一場煮飯的大火,簡直就是不可能,異想天開的事,然而顧姜闌做到了,她居然做到了!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一個大沖擊,一個連想想都覺得奢侈的大好事!
旗錄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姜闌,這刑疆城他來也不過幾天,但對這裡的氣候,他可是瞭解的一清二楚,當初鍾離筠頂了他的位置,還專門找了人教他這些天下事,說是以後可能用的著,所以,他對譽國的各方地勢就像清楚自己的手腳在哪一樣清楚。
譽國有四大死地之稱,南有刑疆,北有副嚴,東有竹牆,西有漠朝。
之所以稱為死地,是因為那些地方根本住不了人,除了世世代代生活在裡面的本城人,其他人都適應不了那裡的氣候地域,朝廷命官連進都進不了,不知道是人為還是天定,不管去了多少人,只要是朝廷的,都會死傷無數。
這四大死地,刑疆排名第一,是最危險的一個城池,氣溫低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