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打算”
“必死的打算?你是說他費盡心神做了這一切,都只是在成全自己的死亡嗎?”
柴競垂下眼簾,“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畢竟我們不是他,不是處在那種無可奈何,被幾方勢力夾在當間的重重壓力下,我們常說事在人為,可亦有迴天無力的時候,你要知道,玉鳴,這筆黃金沒有落在三藩手上,本身就是福了”
玉鳴看著柴競,忽而搖頭,“我都弄糊塗了,是你告訴我,百萬兩軍餉的丟失,給朝廷帶來了多大的損失,讓成千上萬計程車兵失去了年輕的生命,為何你現在又說這是福?”
柴競依舊垂著眼皮,“我後來兩相比較了一下,沒有這筆餉銀,朝廷最大的損失,也不過是失去了囷鶴城,而這筆黃金落在三藩任意一家的手中,可能,血雨腥風在五年前就席捲了整個大地,那又會有多少生靈塗炭?至少,被偷盜卻沒有現世的黃金,為朝廷贏來了五年整頓經濟,積累財富,厲兵秣馬的時間”
“可是,我看天下之亂,就是現在恐怕也避免不了,僅僅五年的時間,又有何異?”
“非也,你忘了,皇甫世煦的爺爺就是興兵起伐才奪得皇位的?天下穩定的時間並不長,秩序的恢復卻需要很長的治理,皇甫嚴的掌位,雖說僅僅五年,但足以讓天下百姓認同朝廷的正尊,若是五年前就發生內亂,呵,不客氣的說一句,那恐怕也不僅僅是三藩和朝廷間的戰亂,而是群雄並起,趁火打劫的天下了”
玉鳴不再說話,她重新端研起柴競所畫之圖上,那些奇怪的符號,這些符號,其實是柴競在毒煙之中,避進主墓室勘察所發現的,有圈有點,有箭頭,還有橫豎的短槓,柴競依照記憶,將所見的符號,按照順序和位置給默畫了出來
柴競告訴玉鳴,符號儘管是刻在主墓室內壁的牆上,不過因為是陰刻,而且分散在牆角四邊,所以一般並不容易發現,他用手一一試驗過這些符號,絲毫按壓不動
“對於解開這些謎團一般的符號,你有什麼想法嗎?”柴競問玉鳴
玉鳴放下圖紙,在屋內走了幾圈,搖頭道,“怎麼說呢,我總感覺這些符號自己應該能讀懂,可一時之間又摸索不到頭緒,以前在百萬莊的時候,我曾經看過一本書,偶爾提到上古之人玩博戲,當時沒有現在這麼多花樣,只是創出一種以畫點圈叉等代替的古法賭技,可惜書中沒有詳細圖例,我也不曉得墓室牆壁之上的符號,算不算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三卷 天下爭逐 第十七章 書房一幕
古法博戲的符號?”柴競的細眼一下子瞪得比平時大+“這,這不太可能吧,我,我認識的南宮紇,好像,好像從來不沾賭的呀,而且,拿什麼博戲符號刻在機關重重的墓室裡,是不是也太玩笑了?我早就說了憐牧是個不務正業的主兒,他自己喜歡喝酒賭博也就罷了,還讓你這孩子沾不良嗜好,玉鳴啊,你可別跟憐牧那老不正經的學壞了”
玉鳴哭笑不得,“柴叔,懂得賭技也未必都是學壞啊,哎哎,叫我怎麼跟你解釋呢,算了,現在我也先不跟你做好壞之爭,就論你說的玩笑,機關重重的墓室,就不能刻博戲的符號了麼?至少你我都看不懂,能看懂的,恐怕只有刻符之人,或者,也可以說是哥哥認定的有緣人,想盡辦法要掩藏這筆黃金的大哥,總不至於刻個人人一看都明白的符語吧?”
“我也清楚,一定是普通人比較費解,比較想不到的意思”,柴競雙手交叉握實,胳膊支在桌面上,也是一臉的無奈,“可你哥哥南宮紇真的非常鄙棄好賭成性的人,他自己別說下賭場,即使平日公主、先皇,乃至大臣們下賭棋,打馬吊,他都從不參與,要不是他品性端良,又怎會為先皇看中,選為駙馬呢?”
玉鳴怔了怔,忽而失笑,“柴叔,你算說到點子上了,這人的秉性還真難說,先皇既然是看中我哥哥的品性端良,怎自己也喜好下下賭棋,打打馬吊什麼的?”
“呃,這”柴競語塞
玉鳴收下笑容,正色道,“不管這些奇怪的符號是不是上古博戲的符號,我們姑且將其當作可能性之一,總無甚大錯吧?”
“呃,咳咳”柴競從尷尬中回過心神來,“錯自然是無錯,可我怕我們一旦考慮的方向錯誤,不僅勞而無果,還白白的浪費許多時間,畢竟,那看似粗糙的墓室簡直比城牆還堅固,要想硬把它鑿開,不大動干戈是不行的”
“大動干戈倒是其次,或許柴叔你更擔心,一旦強行開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