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但說不定十有**都是和下午的客人有關,誰這麼可惡,偏偏在玉鳴病剛見好轉的時刻,又來害人?
忽然裡,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難道是太后?
這一想,心裡著實吃了一驚,哪裡走露了訊息,會被太后知曉了這處私所,自己可是半個字都沒提過,郎宣、顧元,還是對,還有個御醫,御醫?這種可能性太大了,如果是郎宣、顧元洩露的,早不早,遲不遲,不會恰好在如此混亂的時候,但御醫宮裡那麼多御醫,太后又是怎麼知道誰來過誰沒來過?郎宣啊,是不是你做事太粗心大意了?
倒黴的郎中終於被郎宣拎來,皇甫世煦一臉寒霜,什麼話都沒說,就等著看郎中如何自圓其說,郎中自然是嚇得兩腿篩糠,可郎宣卻發現皇上臉上的寒霜,似乎也是針對自己的,到底又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事?郎宣心中感嘆,古云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只是此時此刻,玉姑娘命在旦夕,他也就忍了忍,什麼都沒問。
郎中診了一下脈,滿臉疑惑,望著皇甫世煦和郎宣,連聲說,“奇怪,太奇怪了!”
“奇怪?是你的醫術不夠精道奇怪,還是我這病人的病你治不了奇怪?”皇甫世煦憋著一肚子怒火,只差沒發作而已。
“不,不,二位,聽我說一句,這位姑娘前兩天是寒毒入體,五內受侵,可是用了兩天我地藥之後,此刻從脈象來看,寒毒已去了大半了啊,只要再接著服用,完全好轉也就是兩三天的事,隨即再輔以調理,身體會康健如前的,只是小醫不明白,姑娘為何會有一股陰氣凝滯在胸,導致氣血不暢,脈象紊亂,四肢僵冷,人如假死。”
“那有什麼解法嗎?”皇甫世煦見郎中說地不錯。玉鳴正是假死狀態。心中地怒火稍微減了減。只要老郎中有法子救轉玉鳴。他也就忍了這三番五次地折騰。
“法子也不是沒有。但來地時候。小醫正在給人瞧病。這位小哥不由分說。一把就將小醫拖上馬車。小醫連行頭都沒準備齊。故而要救醒姑娘地話。還得請小哥跟我跑一趟。回我地醫館取些東西來”。那郎中不緊不慢道。
“還要跑一趟。豈不是誤事?你就不能立即施治。先把姑娘緩過氣來再說?”皇甫世煦憤然而起。恨不得立即砍了這郎中。
“不是小醫想跑啊!”郎中一見形勢不對。連忙解釋道。“公子爺。不能用正確地法子對症施治。瞎忙活只能白白地耽誤功夫。假如小哥肯駕車相送。快去快回。反倒能節約時間吶。小醫保證。姑娘暫時沒有性命之虞便是”
“那就快去快回吧!”郎宣見皇上發了怒。當即打斷了郎中繼續嗦拽起他回頭對皇甫世煦道“爺。我們先去了?救娘要緊!”
皇甫世煦怒瞪著雙眼不吭聲。眼看著郎宣他們再次離開高府。內心焦急如沸油煎炸。卻偏偏又奈何不得。
一去一回半個時辰過去,郎中帶來不少瓶瓶罐罐,先將皇甫世煦和郎宣請出門外候著,自己則有條不紊的開始施治起來,郎宣累的半死,本以為能得到皇上誇讚兩句,皇甫世煦卻依舊寒著臉,面朝裡間,靜聽著裡間傳出的,哪怕最細微的動靜。
“好了!”大約又是半個時辰,郎中地一聲大叫,讓屋外的兩個人既驚且喜,半信半的推開屋門,卻見玉鳴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唯一和先前不同的,就是圓瞪著的,空洞的雙目合上了。
“這樣就叫好了?”皇甫世煦極度不滿,覺得自己似乎又遭到了一次愚弄。
“姑娘氣血已暢,不久便會清醒過來,不信,公子爺
下病人地體溫可有回暖?呼吸可有順暢?脈象可有滿頭是汗,可還是鎮靜的答道。
皇甫世煦狐地按照郎中的說法,一一試探,果然,手指雖然還是涼的,但已無冰冷僵硬的感覺,呼吸徐緩平靜,脈象也似乎比先前有力的多。
“那到底何時才能醒過來?”此時地皇甫世煦已經不輕易相信郎中了,不親眼見到玉鳴清醒,他是決計不肯放過郎中的。
“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公子爺!”郎中邊收拾東西,邊回身看了兩眼病人。
“郎宣,老先生辛苦半天了,請老先生去院子裡喝茶罷!”皇甫世煦地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的口吻,讓郎宣立即明白了,喝茶是假,皇上是要扣留住郎中。
“是啊,老郎中,你這邊請,在下早上多有冒犯,現在就當給你奉茶賠罪,好吧!”郎宣努力擠出一絲難看地笑意。
“不成,小醫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醫館裡還有那麼多病人在等著小醫,二位地好意我心領了,就請二位容小醫告辭回家,早點給人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