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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戰友。”

封百歲挑起眉,“你爸還打過戰?”

“打過啊。”祁穆點頭,道:“你知不知道當年的自衛反擊戰?”

26

26、陵園之歌(中) 。。。

沒等封百歲說話,一直被忽視的畫眉忽然飛下來,落在地上時已經變成了之前的男人。

“既然你要看的人已經不在了,就讓我喝吧。”他說著,抱起酒瓶。

那些兵吃了一驚,問祁穆:“那是什麼東西?”

“活了很久的畫眉鳥。”祁穆回答:“自稱是妖仙。”

“什麼叫東西!”男人不滿地道:“而且為什麼是自稱?”

“不是你自稱的嗎?”祁穆疑惑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

“畫眉。。。”團長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道:“這隻鳥我以前好像見過。”

祁穆看著正在喝酒的男人,想了想道:“你見到的可能是另外一隻吧,畫眉都長得差不多。”

“說的也是。”

“團長,邦哥來了!”一個小兵飄過來報告。

“啊,他來了。”團長立刻掉頭,回到自己的墓前。

一個穿著軍裝,面容邋遢的男人慢悠悠走過來,看見祁穆和他身邊抱著酒瓶的陌生人,愣了一下,道:“小穆,你也來了?”

祁穆點點頭。

他看一眼那隻畫眉妖,也沒有問什麼,自顧自轉向團長的墓。

男人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支,放在團長的墓碑上,一屁股坐下來,也給自己點了支菸。

深深地吸了一口,男人對著墓碑說道:“歡歡,這包煙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喜不喜歡?”

“嘻嘻。。。歡歡。。。”旁邊幾個小兵鬨笑起來,團長尷尬地飄在他面前,臉上微微泛紅。

男人又說:“對不起啊,好久都沒有來看你,這幾天幫人家幹活,賺了一筆,你瞧,好煙哪。。。”

他把煙盒亮出來,笑了笑。

“最近我來,覺得這園子裡安靜了好多,是不是又有兄弟走了?你也差不多了吧?”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回答,他轉頭問祁穆:“小穆,歡歡投胎了沒有?”

祁穆有些為難地看一眼團長,後者朝他點點頭,祁穆想了想,卻說:“沒有。”

男人咧嘴笑起來,眼神溫柔地看向墓碑,“就知道你不會去,你小子捨不得我。”

小兵們一陣起鬨,紛紛笑著去推團長,團長的臉更紅了。

坐了一會兒,煙快燃盡了,男人說:“歡歡,你一個人留下也不好。。。”他捏住菸頭狠狠吸了一口,站起來道:“等最後一個兄弟要走的時候,你也走吧,投個好人家。”

然後他輕輕拍了拍墓碑,轉身離去。

團長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想叫他,猶豫了一下,又垂下手,默默地看著碑上那支已經熄滅的香菸。

封百歲問祁穆:“那人是誰?”

“趙興邦,也是他們的戰友,倖存下來的。”

“他和那個團長,是什麼關係?”封百歲覺得那兩人之間好像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

“這個嘛。。。”祁穆道:“我也沒問過,不過好像大家都知道。”

旁邊的畫眉一點也不關心人類的問題,他把酒瓶喝乾了,又問祁穆還有沒有。

“沒了。”祁穆攤手道。

“真小氣。。。”畫眉不高興地嘀咕,然後重新變成畫眉鳥,拍拍翅膀飛走了。

祁穆看著那隻忘恩負義的鳥,很想用酒瓶把它砸下來。

走出陵園,祁穆看看手錶,時間還早,就對封百歲說:“你想不想去看看趙興邦,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封百歲對趙興邦不感興趣,倒是對他和團長的關係很感興趣,於是就同意了。

祁穆坐車進城,領著他去電影院,封百歲還在想難道那個趙興邦是電影院的工作人員?就見祁穆往電影院後門的樓梯下一指,“喏,就在那裡。”

趙興邦正獨自蹲在角落裡,面前擺著一個象棋盤,他拿起一個棋子走出一步,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又拿起另一邊的棋子動了一步。

“自己和自己下棋?”

祁穆點頭道:“他經常這樣,一下就是一天。小時候我來看電影,旁邊米線館的老闆娘讓他去幫忙從貨車上抬蜂窩煤,一車十塊錢。他只搬了一車,就不幹了,又跑回去下棋。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