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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子”,然後勉強擠出一副媚笑道:“四公子,老爺在家召你前去呢,說有要事相談。”

“噢?相國大人召我有何事?”張原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遣詞卻顯出疏離來。

冬菊忍著氣道:“相國大人只說,‘骨肉之親,析而不殊’,讓四公子回去見上一面。”

析者,分離之意;殊者,斷絕之意。

骨肉之親,分而不絕,這是要與他重敘人倫的意思麼?

聽到這句話,張原眼神一垂,似有所觸動的樣子。

但隨即,心中馬上湧起一段往事來。那是他天真的孩童年代,母親遭到司馬氏毒打,臥病在床卻久久不得醫治,他自己又被司馬氏三兄妹時常聯合起來捉弄欺辱,弄得一身傷痕累累。

但儘管如此,他心中仍埋著一份希望,一份來自父親的希望。

他苦苦守在他時常出入的路上,終於有一天守到了退朝歸家的父親,然後他懷著告狀伸冤的心情,一五一十訴說了他們孃兒倆的困境,換來的卻是意想不到的冷漠訓斥和無視,隨後更遭到更嚴厲的毒打。

從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對張文山徹底失望。

想到這段往事,張原冷冷一笑,心中已是寒涼如鐵,抬腿就走。

見他不為所動,冬菊大急,便拿出後續應對方式,跟在後面疾聲道:“相國說了,堂堂舉人長居佛寺,這不像話,若四公子執意如此,相國只好廢了你的功名,並且兵發往生寺,拆了裡面所有廟宇。”

張原腳步一頓,胸中已是少有的怒意如狂。

功名,舉人,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浮雲。如果不是為了莫名的預感,覺得未來可能甚有用處,送他個一甲出身他都不會稀罕。

但拿著佛寺來威脅,還真令他為難了。若是旁人,拆一百座廟宇、甚至殺一百個僧侶也休想拿捏他!

但方圓對他有恩,一個自小就不知關愛為何物的人,別人的點滴恩情都令他銘記在心。

好好好,就走上這一遭又如何,任憑你們又捏著什麼鬼祟手段,我自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