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於是一句話也沒說。就沉沉睡去了。我看到孩子爸爸的手上,纏著紗布,那是剛才被張和平咬到的那一口所致,看樣子傷得還真是不輕。
我蹲到孩子跟前,請父母都站到一邊,無論我做了什麼,都不要干擾打斷我。其實我內心是非常忐忑的,因為對付鬼怪的法子,我不知道對仙家而言,是否有用。於是我輕輕伸手推了推張和平的膝蓋,連續推了好幾次,才把他推醒過來。他睜開眼之後,茫然地看著四周,但卻沒有問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要綁住自己,一切都好像逆來順受一般,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在意過這件事。
值得一提的是,當他看到我的時候,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就好像完全忘記了之前我用八卦鏡嚇唬他這件事。這麼一來,我更加確定,附身在他體內的,就是這條蛇的仙家本尊。
奇怪的是,和鬼魂附身不同。仙家的附身,通常有著一種契約式的默許。這就好比我去別人家玩,我需要做的,必須是先敲門,人家開門後邀請我進去,我才能夠進入別人的家。仙家的道理和這個有些相似。如果張和平沒有同意或者默許它們附身的話,那它們一般是不會附身在活人身上的。這就跟許多北方出馬的師父一樣,那些師父往往有可能一夜之間就懂得了風水奇門,一夜之間就精通了梅花易數。而當人問這些師父為什麼會無師自通的時候,他們的答案,往往是說這就是自己的仙家師父教給自己的。
和出馬的師父不同,他們是以敬奉仙家做自己的家師,從而借取力量。被附身的人也會因為被威脅逼迫或者誘騙等方式附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張和平就是這樣的情況,8歲的小孩子,顯然不可能是有道行的仙家的對手。
這麼一來,仙家的報仇,就名正言順了。我自然不會放著孩子不救,於是我把買來的雄黃酒,以綁住孩子的凳子為圓心,畫了一個直徑約一米多的圓,將孩子困在其中。接著我就倒了一點酒到手心,朝著孩子的臉上沾了一點彈過去。
在雄黃酒接觸到孩子面板的時候。他出現了痛苦的慘叫聲,那種聲音伴隨著撕破喉嚨的沙啞感,張和平在凳子上高高昂起自己的頭,我能夠從這個8歲孩子的脖子上,看到明顯迸出的青筋。於是我開始堆著孩子的身體念誦了淨身神咒,為的是讓肉體護住自身根元。和我一起把蛇給逼出來。地上的雄黃酒圈,對於蛇而言,就好像一道看不見的火牆,它是懼怕的。
可是這似乎並沒有什麼用,當我咒唸完之後,張和平的腦袋突然一甩。直勾勾地瞪著我。就好像之前一樣,充滿敵意和仇視。無奈之下,我又只能繼續朝著他身上彈雄黃酒,當酒精沾到孩子的面板之時,出現了那種冷水落到燒紅的鐵上一樣,滋的一聲,冒起微微的白霧。
張和平的父母此刻互相抱在一起,看見兒子難受的樣子,他們心裡自然也非常不舒服。好在我想此刻他們都知道,我是在救他兒子,所以也一直在忍耐。就這麼彈雄黃酒十餘次後,始終無法把蛇給逼出來。我開始有些慌亂了。孩子的表情也一次比一次更猙獰,到了最後,他竟然一邊張著嘴巴朝著我大喊,一邊呼嚕呼嚕地吐著自己的舌頭,那樣子,就跟蛇一樣。
我知道。此刻我已經把它逼得怒極了,但它不敢出來的原因無非只有兩個,要麼就是自己大仇未報,不肯離開身子,這樣的結果就會使張和平的身體漸漸衰竭,最後死亡。要麼就是出來之後也無法對我怎樣。一是出不來雄黃酒的圈,二是我手裡還有酒。但是我有些擔心,假如我再繼續逼它,它也許就會對孩子的身體開始破壞,那可就不是我願意的結果了。
於是我停了下來,坐在地上。良久沒有說話。
也許是看到我委頓的表情,張和平的父母大概也猜到,我也束手無策了。於是夫妻倆抱頭痛哭,我心裡也特別難受,第一次這麼迫切地想要去救人,卻無能為力。這時候,李隊長突然說道,能不能去找那個麻油婆問問,也許她能有什麼辦法呢?孩子媽媽搖搖頭說,麻油婆只看事問事,她也幫不上忙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倒是她的這一句話,提醒了我。
沒錯,麻油婆沒辦法驅走這些東西,而且只能根據現有的線索進行判斷。而現在我手上的線索已經遠遠超過當初孩子媽媽去找她的時候提供的情況,也許我現在去找她,能夠問得更清楚,再者。幹這行的人,即便是不出手去幹預他人的因果,但問事也算是因果一件,所以這些麻油婆觀花婆等,都是有自己護身的手段的,否則哪能給人問了一輩子的事。到80歲還安然無恙?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站起身來對孩子父母說,那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