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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的人,也得到了相當於以往更多的寬容。

我的好朋友大毛,是一個天眼師父的小徒弟,行修普庵法,起初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小毛孩子。而這個小毛孩子是當初將我從監獄裡救出來的其中一個人。所以我欠他的情分,算是一輩子都還不清。如今的大毛已經是一個高大的帥小夥,長得虎頭虎腦,再也不是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那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想必他的師父王承乾先生,這些年在他身上消耗的糧食,應該不在少數。在一次遊歷四方累了倦了,打算回到老房子也就是我師父生前的房子休整一段時間的時候,大毛成了那期間常常來跟我喝酒說話的人。

他說現在氣氛緩和了,許多當初的冤假錯案,以及那些被錯誤批判的人,紛紛都開始申請平反。你要不要也去啊?我笑了笑說,我就不必了,人家當初抓的是四舊分子,是封建餘孽,就算我心裡有一萬個不甘,人家也總算是沒抓錯人。有什麼好去平反的?關鍵是咱們又不靠這份名而活著,就算平了反,你照樣也是個道士,是個不入流的行業。

大毛成熟了許多,但和我當初一樣,開化得很晚,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對眼的姑娘。對此大毛的解釋是心裡沒有想過這件事,雖然自己已經學了大部分師父的手藝,但是還是需要勤加練習,畢竟我這樣的奇遇和運氣,並不是人人都能夠遇到,我只不過是幸運的那一個罷了。

不過有一天大毛卻跟我說。山哥,下月初開始我就不能常常來找你玩兒了,我要跟我師父去一趟蜀中,也就是成都那邊,師父要去挑選一些東西,順便帶我去開開眼,我們是有天眼的人,選起東西來會比別人更容易識別好貨。

我當時有些好奇,於是問道,什麼東西你們必須得這麼遠去選才行啊?咱們家鄉雖然比不上成都這麼地傑人靈,但是也算是應有盡有啊,為什麼還要大老遠去挑好貨,是王先生看上了什麼前朝的古器,想要買回來自賞嗎?大毛卻說,師父對那些老舊東西沒什麼興趣,如今這世道剛剛開始太平,就算是喜歡,也得遮遮掩掩的。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死灰復燃,到時候再給咱們整一整,這錢不白花了嗎?

我覺得有些好笑,大毛據說在我離開家鄉的那年開始,就已經在獨立接單做事,在外人面前。他是一個不苟言笑早熟的小師傅,而在我跟前,雖然相差了幾歲,但是大毛卻視我如大哥一般,他就自動變身一個小孩子。我提醒大毛,將來就別再叫我山哥了。要叫就叫“山空哥”,或者“司徒哥”。

大毛曾經聽我說過關於秦不空的事情,他也知道我原本叫司徒山的名字裡,怎麼就變成了司徒山空。

大毛這一走,差不多一個月才回來。回家後休整了數日後,他帶著幾壺酒,還有一些玉米棒子,就又來敲開了我的門。不過這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卻讓我吃了一驚。因為他瘦了很多,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斷然不該如此。而且表情陰鬱,看上去相當沮喪。在我面前刻意地強顏歡笑,手裡卻提著比以往都更多的燒酒。這說明這孩子有心事。

青春男子,最大的心事無非就是喜歡上哪家的姑娘,但是人家姑娘不喜歡他,或者家裡瞧不上他之類的吧,起碼當時我是這麼想的。甚至還隱隱覺得有些好笑。既然大毛來找我的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我就覺得這事情應該也不算什麼大事。

可酒過三巡,大毛也許是喝得稍微多了點,竟然在酒桌上抱著玉米棒子就嗚嗚地哭了起來,這就讓我有些詫異了,因為我是熟知大毛的。他酒量雖然不好,也不至於如此酒後性情。於是我問他說,怎麼了兄弟,哭什麼呀哭,有啥事是過不去的?跟你說了多少回了,遇到難關的時候想想你山空哥,當初那麼難不也過來了,喜歡人家姑娘又沒有錯,大膽去追求,追求不到,權當做沒緣分吧,你哥我當初也這麼風花雪月過…

話未說完,大毛納悶地抬頭說,哥你說什麼呢,哪來的姑娘呀?

第二章 。神秘交易

我也是一愣,然後問大毛說,怎麼,你心煩難道不是因為姑娘?大毛苦笑著搖搖頭說,山空哥,還真不是。我心煩是因為這段日子遇到的事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罷了。

我嘴上打趣地說道,嗨,不是姑娘啊,那就不是什麼大事。你心裡如果憋著難受,而且願意告訴我的話,你大可以說出來,我歲數比你大,見的東西比你多,興許還能給你點意見。微醺之下的我,開始變得話多了起來。而同樣有點不勝酒力的大毛,此刻卻眯著眼睛笑嘻嘻地對我說,山空哥。這次的事情,恐怕你也是第一回 聽說。

我點上一根菸,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