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但是卻無一例外地都是我來完成了最後一擊,也就是說,這七個似鬼似怪的傢伙,都是死在了我的手裡。而當中自然有巧合和我的不得不做,更多的卻是秦不空憑藉自己的經驗,若有似無地把這最後一擊讓給了我。我心裡坦白說還是很感激的,即便當初答應參與闖關破陣,僅僅是為了履行對師父林其山的一個承諾罷了。
我伸手輕輕按著秦不空的胸口,因為他每次咳嗽胸口都會有一個尖尖的東西凸起,感覺那是斷掉的肋骨,我讓秦不空好好休息別說話,我們這就下山去找大夫。秦不空搖搖頭說,沒用了,一把老骨頭,治好了也廢了。看到你成才,這是我很欣慰的事情。咱們師徒相處時間很多,但是緣分卻並不深。我們是在交惡的情況下成為師徒的,我也說過,不指望於你師徒相待,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你用能力證明給我看。林其山收了個好學生,也給我一些藉慰,就算是死在這裡,我也算是無憾了。
我罵道你老糊塗了,胡說什麼了,一點外傷而已什麼死不死的。但是說出口後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不要說秦不空了。而秦不空口中說的林其山收了個好學生,這也讓我心裡百感交集,畢竟師父在臨終之前留給我的一句話就是,要讓秦不空知道。他為什麼會以我為驕傲。
如今我想我不但是師父的驕傲,也是秦不空的驕傲。
秦不空指了指地上正在融化冒煙的“魁”的屍體對我說,快去看看吧,將那盒子給挖出來。我說你瘋了嗎,你都傷成這樣了。哪裡還能夠耽擱,這地方又沒人來,盒子也不會跑,我們回頭再來挖就行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送你去瞧病。
由於秦不空胸口的骨頭斷裂,但是具體斷了多少我們也不清楚,於是我讓松子去給我找來了一些結實的樹枝,我撕下我的一隻衣袖,再撕成條狀做繩子。簡單的紮好了一個夾板,在秦不空的前胸和後背緊緊夾住作為固定,然後松子幫助我把秦不空伏到了我的背上,我將秦不空固定好了之後,就在松子的攙扶下,揹著秦不空下山。
這一路走的時間特別長,因為秦不空本身個頭很大,所以我幾乎花了接近兩倍的時間才走到山腳下。先前給我指路的那個放馬人看著我背了一個口吐鮮血的人,好心地提前起碼去了飲馬口一代,提前找來了醫生和擔架在邊上等候,才讓我沒有耽誤救治秦不空的時間。而當醫生問起我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的時候,松子搶著回答說登山的時候踩滑了,於是摔倒了大石頭上。
把秦不空送到了醫院之後,醫生說斷了四根肋骨,其中有一根幾乎是沒辦法接好了,因為已經碎裂了,只能開胸取下,然後換金屬材料代替。而送進醫院的時候秦不空其實已經神志不清了,救人要緊我也不用徵求他的意見,就立刻請求一聲安排了手術。可是由於手術要颳去體毛,所以秦不空那滿臉的大鬍子最終難以倖免,好在昏迷中的秦不空一直把那張畸形的小嘴巴緊緊閉著,卻還是因此嚇了醫生和護士一跳。我急忙腳邊道,那就是普通的傷疤,加上本身有點畸形,所以也就忽悠了過去。
在醫院守候了幾天,秦不空的骨頭接上之後,恢復得還是很快。只不過醫生告訴我們,秦不空因為內臟受到震盪,可能會有內出血的情況發生,但是具體會導致什麼病症現在還無法判斷,不過一損俱損,其中一個臟器如果發生了紊亂,很有可能會導致整個內臟系統都隨之而崩塌。
我雖然早就料到是這樣的情況,可是目前看來,似乎是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了,秦不空的壽命肯定會因此而大打折扣,我和松子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久地讓秦不空在剩下的日子裡過得愉快一些,說不定心情好了,內臟自我恢復的能力也就好了,這一切都說不定。
秦不空在處理好外傷之後,只是不能過度用力,精神因為內傷的關係有些影響,但是還算恢復得比較快,但是自從他甦醒過來開始,就不斷朝著我罵罵咧咧的,責怪我不該答應做手術,害得他連鬍子都颳了,現在風一吹過來就冷颼颼的,感覺自己好赤裸。
我和松子都覺得好笑,畢竟我們誰也沒想過原來秦不空颳了鬍子之後,看上去至少年輕了十歲以上。只是他那腮幫子上的小嘴巴從此可要暫時閉緊一點了,至少在鬍子重新長起來覆蓋之前,他得少說點話了。
在醫院呆了一個禮拜。醫生說再過幾天就可以拆線了。秦不空說自己精神也算是恢復得差不多了,於是就讓我和松子不要每天無所事事地待在醫院裡,趕緊趁此機會去吧那石頭盒子給挖出來。我和松子看秦不空也的確恢復得不錯,我們兩個人在這裡除了喂他吃飯伺候他撒尿之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