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這一眾男人聽的,意思是人我交給你們了,給我把他們殺掉。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暫且不論立場的正邪對錯,就事論事的話,地包天的確是在昨天給過我一條生路,因為在這期間的幾個小時時間裡,他其實有無數個機會可以反悔,甚至是親手對著我的腦門子來一槍。但是他卻始終沒有這麼做。即便是此刻,我的行跡敗露,他也沒有自己動手來殺我們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將這個權利丟給了其他人。按照玄學的角度來說,我如果今天中彈而死,我的死雖然是因為地包天的一句話或者一道命令,單他卻並非是殺害我的人。將來有朝一日我心懷執念,想要報仇雪恨,我也找不到他的麻煩。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其實算得上是欠了他一條命,但是這次的虧欠卻讓我覺得窩囊甚至是不願意接受,然而眼下想這些,卻也沒有任何作用,因為那個女人在聽完地包天一番話住戶,看我的眼神甚至都已經發生了改變。
她的眼神依舊兇狠,但是卻帶著一種喜悅的感覺。那樣的感覺就好像是終於得到命令了,可以除掉你們幾個知道真相的心腹大患。於是女人超前走了兩步,將地包天先前扔在地上的我的挎包踢了一腳,就踢到了我的跟前。我相信這樣的腳法,將來應該代表國家女足,為國爭光才對。我從逃出來開始就一直想要找回我的包,此刻包就在我的腳邊,我反而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那女人用槍指著我,冷冷地說道。你,把你的破爛玩意撿起來。我站著不動,不明白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地包天已經給她下達了可以殺無赦的命令,她卻反而要放我一條生路嗎?否則要我撿起來幹嘛,直接一槍崩了我不就好了?看我站著不動。女人又重複了一次,你把你的破東西給撿起來!
這次聲音稍微大了一點,且帶著強烈的命令的口吻。於是我慢慢彎下身子,但是眼睛看似看著女人,只是把手伸向了我的包。這個時候咔嚓一聲,女人手裡的槍輕輕響了一下。就好像是拉開了保險栓似的,我還以為她是在擔心我撿包的同時從包裡拿出什麼東西來反抗,於是開始嚇唬我。可就在我的手指碰到我挎包的揹帶的時候,啪的一聲槍響,我面前的地面上彈起一陣灰塵,夾雜著子彈撞擊地面後。擦出的火花。
一天之內我已經被兩次這樣嚇唬了,人畢竟還是怕死的,於是我立刻鬆手,丟開了我挎包的揹帶,半蹲著身子,站起來也不是,蹲下去也不是。
女人帶著笑意說道,你,把包給撿起來!她連續三句說的都是同樣的內容,但是這一次卻明顯有種嘲弄的意味。剛才的槍聲在夜晚顯得格外巨大,傻姑娘本來被大毛保護在身後,聽見槍響之後。又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她止不住的哭聲,讓此刻的我更加心煩意亂。我不得不再次聽令於那個女人,更加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再次彎下腰,抓住了我挎包的揹帶。
“啪!”的一聲巨響,又是一槍,這一次仍然打的是地面,只不過擊中的位置距離我的腳邊又更近了幾寸,我剛剛提起一半的挎包,被子彈的碎片一下子擊穿,那股拽力非常大,我差一點就脫手了,不敢想象這種流彈如果打中了我的腿的話,估計我會立刻斷掉幾根骨頭吧。
在這一槍之後,女人和她身邊的這些男人,開始哈哈笑了起來,於是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女人是在耍我,又讓我撿包,又開槍嚇唬我,可是我沒辦法,心裡雖然憤怒,但也只能由得她耍我。這時候女人笑嘻嘻地說,你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你的破包背上。
跨上挎包的動作,需要我舉起至少一隻手,將包的肩帶套到脖子上才行,如果這女人這時候再來一槍的話,也許就會正面擊中我的上半身。於是我猶豫了,此刻已經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當我預料到這樣做的後果之後,我為什麼還要傻乎乎的去做?
女人見我猶豫,也不再重複那句話,而是把手上的槍對準了我,作勢就要扣動扳機。沒有辦法,看樣子這回是躲不過了,與我裝作一邊跨上我的挎包,一邊將手上的兵馬鬆開,將它們放了出去。這兩個動作幾乎同時進行,我只求在她開槍之前能夠被我的兵馬撲到。我閉上眼不敢看,這是一次賭博。並且是豪賭。
“啪!”一聲槍響,她開槍的動作比我想象的要快了很多,我深信當槍聲響起的時候,我的兵馬才剛剛離開我的手。而我嚇得慫了一下脖子,並迅速檢查自己到底有沒有哪裡中槍,感覺了一番後。發現我身上並沒有什麼槍傷,正在奇怪的時候,只見那女人似乎腳下一絆,就仰天摔倒了下去。我知道那是我的兵馬得逞了,現場唯一一個有槍的人摔倒後,我有了更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