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我說:“見我就跑,不知道在那裡神神叨叨的打聽什麼,這兩天盯著點,別讓她給壞出什麼事兒來。”
老夏不樂意道:“她是你們嬸子,能壞什麼事?”
夏多多不屑,“跟個老鴰似的,在哪兒出現都沒好事。她在文秀也沒什麼親戚,沒事兒跑那兒做什麼?”
老夏不耐煩了,“去哪兒那是人家自由,你不也去了麼?一個姑娘家管那麼寬做什麼!”
夏多多無視他的不滿,自顧自話,“她去哪兒我是管不著,壞人家事我也管不著,但要是敢把主意打到咱們家頭上,我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老夏怒了,“夏多多,你還能有點禮貌嗎?你這是該對長輩說的話?都二十多的人了,也不怕街坊鄰居們笑話!”
夏多多起身,離開前冷冷道:“誰敢笑我,我就讓他以後都笑不出來。”
老夏氣的摔了筷子,厲聲教育我跟夏萌萌,“你們兩個這點上千萬不準學她!我怎麼生了這個沒規矩的東西!”
根據我多年閱歷判斷,夏多多的提醒是很有必要的,雖然也沒人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包括我自己。
週六下午叔叔伯伯白攜帶孩子全過來了,沙發、椅子、板凳、草墊……被三十多口人坐得滿滿的,我站在門後,想出都出不去。
爺爺不在了,大伯作為封建家長,肩負起了夏家大到婚姻嫁娶小到雞毛蒜皮的裁決權,從來都是坐主位。
夏多多作為夏家五代以來第一位高階知識份子,雖然輩份小年紀輕但是很被大家重視,所以挨著他坐。
二伯話少珍貴,有意見通常都是二孃發表。
老夏在家族大事上習慣保持中立,無論好歹都不出聲,所以存在感為零,可以忽略不計。
四叔被四嬸拉去信了耶穌,無論什麼話題三句內必往《聖經》上扯。
五叔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喜歡誇大其辭,所以言行非常不靠譜。
等人到的差不多後,夏勇拿著本子點了下名,夏三斷訂婚前家庭會議正式開始。
大伯一臉嚴肅的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清了清嗓子說:“訂婚雖然不比結婚,但也不是小事。我前些天找熟人打聽了,許家幾代都是讀書人,雖然人丁不旺但是門檻高,兩口子都是吃商品糧,端的是鐵飯碗,家裡不差錢。許世唯那孩子我也見了,長的斯斯文文的,聽說從小到大成績一直都拔尖,配咱們三斷怎麼也綽綽有餘了。明天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今天大家都在,有什麼話都拿出來說說,咱們再理理看有什麼疏漏。”
大伯說完,大娘發言,帶著濃重的醋味兒說:“我沒生閨女,許多事也都不知道,還是留給他們說吧。”
二伯接著發言,站起來想了半天,說:“我沒意見。”
二孃跟著站起來,“我也沒意見。”
接著是老夏,老夏說:“我想法跟大哥一樣,對許家那孩子很滿意。”
四叔乾笑著起身,“我也沒意見,就是這日期好像跟主犯衝,咱們能不能不擱在禮拜天?”
環視一週,見沒人理他,四叔識趣的默默坐下。
四嬸將織了一半的毛衣放到桌子上,待吸足了眾人關注度後才慢慢站起來。
“你看你們,個個說了都跟沒說一樣,我怎麼好意思說呢,我也沒什麼意見……”
“沒意見您就坐吧,”夏多多也不給她臺階下,“大家都長話短說,一會兒還要吃晚飯呢。”
四嬸連忙道:“我是沒什麼意見,但是有些事呢,知道了不說又覺得良心過意不去……你們也知道我這人,沒什麼壞心眼,就是藏不住什麼話。尤其是關於三哥家這幾個孩子,我是看著她們長大,哪個將來過不好我都於心不忍哪!”
她這話音一落,除了我們一家四口,其餘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老夏見大家都看著他,不得不起來說話,“屋裡都是咱們自家人,弟妹你知道什麼事不妨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四嬸這才道:“好吧,那我就直說好了,這事巧的很,三段這孩子物件家住在文秀,我舅姥爺家的表侄女剛好是文秀的,那天我沒事就過去走親戚,結果一打聽,你們猜怎麼著?”
不說別人,我的好奇她究竟打聽到了什麼事。
四嬸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丟擲一枚重磅炸彈,“許家那孩子,壓根兒就不是親生的!”
我震驚,大伯的臉色也變了,“老四媳婦,這話可不能亂說!”
四嬸扯著嗓子道:“我亂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