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閒似的?”
“你才發現啊?”韓倩朝她投去委屈幽怨地一眼,“我今年剛上高一,準備好好進修專業,不打算參加學生會了,你沒發現我都沒有參加競選嗎?”
雲朵汗顏,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算啦算啦,我知道你是大忙人,當年不過幾歲的小丫頭片子就一個人在外面跑,這幾年可就更忙了吧?只要你大小姐吃大餐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韓倩故作瀟灑地揮揮手,打趣道。
陽光灑落在二個靚麗的少女身上,銀鈴般的笑聲一路遠去,那是青春的歌謠。
照例在二樓的包廂美美地吃了一頓,二人都不打算再去足球場了,風旭言和程遠航都回江湖去了,雲朵索性給自已放半天假,打算和韓倩一起去遊樂場好好地瘋一瘋。
阿福對此表示萬分不理解,他不明白小主人從二三十米高,前進時速超過五百的機甲戰士上往下跳都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為什麼坐在一個幼兒園小朋友水平都不如的飛車上也能夠尖叫連連,就像……就像被非禮的良家婦女。
當然,最後一句話打死他都不敢說出口的,只能在心裡….在中央晶片的終極處理器上默默地吐槽。
計劃不如變化,也許說的就是雲朵這樣的情況。還沒出發,雲朵就再次接到一個讓她的心情跌落谷底的電話,二師兄,不。現在不能再這麼叫了,雲朵雖然沒有去見朱鈞,卻知道他整個人瘦了足足三圈,快變成電線杆了。
自從鄭玉月離開之後,朱鈞一直留在容城,在鄭媽媽的隔壁租了一間房子,和老人比鄰而居,日日照顧,雲朵曾經派人給他和鄭媽媽各送了一些錢過去,卻沒有露面。朱鈞也從來沒有聯絡過她,今天怎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雲朵,鄭阿姨去了,你要來嗎?”朱鈞給雲朵帶來一個令人悲傷的訊息。
愣了半響,雲朵才木然地回了一個字。“好。”
雲朵沒有直接去容城,而是讓風旭言幫她訂了機票,韓倩見雲朵的情緒不太好,直接搶了電話,甩了二個字:“二張。”
雲朵沒有拒絕,或許是因為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她也不想一個個孤單地上路。韓倩總能給她的心帶來溫暖和陽光,她需要她。
沒有人來接機,計程車上,韓倩擔心地看著雲朵頹廢的神情,自從打完電話到現在,雲朵一個字都沒有說。甚至沒有看她一眼,韓倩也沒有說什麼安慰人的話,只是默默地陪著她,她知道,有時候。有的人是不需要安慰地,她只想安靜。
她們的目的地,是天年墓園。
“鄭阿姨是前天去的,今天早上下的葬,我想,你不會願意看到她的遺容,也沒有必要,所以,今天才通知你。”朱鈞很平靜,就像….一泓死水。
“她知道嗎?來過嗎?”雲朵沒有提名字,但是兩人都知道雲朵說的是誰。
“知道,沒有。”
雲朵覺得自已的牙齒在發抖,但她確信她的心情很平和,豪無漣漪。
當你從來不抱希望的時候,自然不會覺得絕望。
但是,雲朵還是想去見見她!
韓倩一路相陪,這一次,雲朵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走上山,她需要時間來平復她越來越翻湧的思緒。
本來,有千言萬語要質問,要發洩,但臨了,看著跪在菩薩面前,一聲又一聲敲擊著木魚的她,雲朵只問了一句話,
“你後悔過嗎?”
然後,在驟然停止又很快響起的咚咚聲中,靜靜離開。
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好問的?
逝去的時光永遠不會再回來,失去的人也永遠只能失去,雖然雲朵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但她更加明白,這個答案毫無意義。
其實,她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的。
因為,已經無法挽回。
雲朵拉著韓倩,一路飛奔,直到阿福的聲音響起,“親,你的倩倩快不行了。”
雲朵恍然回頭,韓倩已經因為高強度的衝刺而面色蒼白,大汗淋漓,雲朵連忙扶著她,慢慢地走著,一邊愧疚地道:“沒事吧?“
“沒,沒事。“一邊喘氣一邊向雲朵搖了搖手,示意雲朵不用擔心,又向前走了百來米,韓倩這才覺得自已又重新活了過來,二個找了一顆大樹坐下,雲朵望著天邊的彩雲,輕輕地開口,”那是她媽媽,那是她女兒。“
韓倩聽懂了,她只是抱著她的肩。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人生最大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