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保溫瓶跑到外面去,到廁所裡面將其倒掉,這時候,預備鈴打響了。
剛走入教室,這時候是教授數學的高老師。她看到葉想走進來,頭也不抬就指著外面走廊,說:“出去。”
“老師……”
“我上課絕不允許有人遲到,有人遲到,哪怕是剛打完鈴,也得罰站。出去。”
高老師是個中年女子,戴著副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肅然。
“老師!我是有原因的……”
“所有遲到都是可以找藉口的。出去。”
葉想沒有任何選擇,只能夠走出去。
葉想走出去後,頭靠著牆壁,就這麼筆直站著。教室內的聲音緩緩傳來:“開啟書本的第23頁。今天要講的是……”
一天連續兩次被罰站,金書冬是創下了記錄。
他的拳頭攥得越來越緊,上面甚至是青筋都綻放而出。
下課後,他還要將中午寫好的檢討書,去交給安月形和那個歷史白老師,還要向白老師當面認錯。至於高老師,上完課就直接走了,都沒問他為什麼遲到的原因。
他走回書桌前,拿出了預先準備好的檢查,在這時候,雨朔卻是說:“我跟你一起去見班主任吧。早上的事情,也不完全是你的錯。”
葉想看向雨朔。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這個時候,對金書冬而言,孫彌花可以說是他灰暗心頭的一絲曙光了。
來到教室前。走了進去。然而,安月形卻是不在。只有歷史老師還在。文史地政都是同一個辦公室的。
“白老師,”葉想走到那位老師面前,組織著語言,畢竟劇本對這一段是一筆帶過的,沒有具體的臺詞,“今天早上……”
白老師頭抬了抬,說:“嗯?你……來做什麼?”
原來安月形沒和他說此事。葉想遞上了檢討書。說:“上午的事情,是我的錯。”
雨朔也在一旁為葉想解釋了幾句。而歷史老師點點頭,說:“認識到錯誤,還是好的。不過你們班的人看來都不怎麼待見你啊。既然如此。你就在學習上好好用功吧。孫彌花各項成績都很不錯,既然你們做同桌,就該學學人家!”
顯然是因為雨朔的到來,歷史老師也給了她一點面子。對老師而言,成績往往是他們對學生進行劃分的唯一標準。思想品德?高中有這門課程嗎?高考考這門嗎?那就不用管了。在這個時候。大學還沒像日後那樣大規模擴招,高考幾乎成為了決定人生的最關鍵點,似乎只要考上一所好大學人生就不愁了。作為一所高中,大學的升學率肯定是最讓教師關注的地方,哪怕是高一也必須要早早抓起。儘量去栽培幾個優異的學生,增加幾個考入好大學的學生,將來也好在招生廣告上做點文章,其他的小打小鬧,誰會去在意?誰會去考慮學生的心理狀況?說到底,中國的學校教會學生的能力只有一樣——考試!
將另外一份檢討書放在老師桌子上,跟著雨朔走出來後,葉想看著她,說:“謝……謝謝你。”
“以後你處事小心一點吧。不過我真不知道是誰在你保溫瓶裡面放豆漿的,我來的時候沒人動過你的保溫瓶。”
“周濤,一定是他做的!”
“不一定,班級上的男生和周濤基本關係都很不錯,也可能是他們做的,甚至外班級的人也有可能。”
“外班?”
“周濤和高一所有班級的男生幾乎都認識,平時就是一起打籃球或者打遊戲的關係,而且平時課餘經常是不同班級的學生到不同教室來走動……”
不同班級的學生……也會來那個教室?
那麼,也就意味著,死的人,只怕也不僅僅是高一6班的人!外班級的人,只怕也會死!不過目前,所有演員都是集中在了高一6班。
葉想看著走廊過道另外一頭的教室。那個帶給金書冬巨大痛苦和恐怖的教室。
明天……白衣女說過,會發生什麼……會是怎樣的事情?還有,她讓自己保護某人,要他保護好誰?
“對不起,我也幫不了你太多,你自己儘量想辦法和他們搞好關係吧。”
孫彌花這個角色雖然同情葉想,但顯然也僅止於此。要知道現在全班乃至全年級的人都會集體排斥葉想,她自然不可能為了葉想一個人和所有班級的學生走到對立面,即使她哥哥是班長也一樣。
回到教室。葉想就坐下了。
這個教室,充斥著冷冰冰的惡意,人和人之間的心,都被完全地扭曲了。而這詛咒,也將會在這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