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訊呢?
我晃了晃發脹的腦袋,離開寫字檯,到窗邊去透透氣。拉開窗戶這才發現,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心情為之一轉——夜裡聽著雨聲入眠,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我在窗前站了五分鐘,就開始電閃雷鳴,窗外的翻騰動盪,襯托得屋裡更加安靜,如果沒有這件煩心的事,我此時的心情應該是多好啊。
外面漆黑的天空被一道道閃電撕裂,雷聲滾滾而來,這座城市像是一個外強中乾的潑婦,此時收起了利爪,乖乖地蜷伏著,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聲也不敢吭。我站在窗邊呆了片刻,決定上床睡覺,免得每天紅著眼睛去上班,自毀了形象。
我剛要轉身,聽到窗戶外面輕微的刮玻璃聲,心想又是樓上老張那幾只寶貝貓,沒事在我窗前練什麼跳高,難道這也是求偶競賽的子專案麼。這些小貓們大概是為了顯示雄貓氣概,總是選擇夜深人靜時候,在我窗前大戰一番。
最初我心驚肉跳地開啟窗戶,迎接我的總是幾條蓬起來的粗壯尾巴。慢慢也就習慣了,正如阿Q先生說的,誰沒有年輕過呢,把戀愛還給年青貓兒們吧。
我今天心情不錯,準備不加理會,不再去驅逐他們,但是小夥子們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使勁地在玻璃上拍打撞擊,簡直是赤裸裸的示威。我沒辦法,譁一下拉開窗簾,看看是何方神聖如此叫囂。
我氣乎乎地拉開窗簾,這一次看到的景象,遠比幾根毛茸茸的尾巴要恐怖很多倍!
一張慘白的女人臉緊緊貼著玻璃,因為貼得太緊,臉上的肌肉都已經變形。這女人的長頭髮被雨水淋得亂七八糟,遮住了半邊臉,她的一隻手正在努力的捶打玻璃,眼睛半閉著,好像隨時都會昏倒。
我首先冷靜判斷一下,這肯定不是什麼女鬼,女鬼比這精神多了,而且也不會這樣捶打窗戶,這是個人。
既然是人,而且是女人,那就好辦了。即使她能夠在十五樓窗戶上拿大頂,看這有氣無力的樣子,也是隻有出氣沒有入氣了,應該不會對我構成什麼威脅。
想明白後,我才推開窗戶,伸手將這個人拉了進來,當她溼漉漉地昏在客廳,我才看明白,這人竟然是胡阿九!
於是趕緊倒了熱水,用毛巾被把她衣服上的水吸掉,其他的我就不敢再動了,少數民族女子很注重節操,要是像電影裡,醒來發現我給她換了衣服,還不一刀幹掉我?!
就這樣等到凌晨三點,胡阿九才嚶了一聲,回過神來,她看了看周圍,忽地翻身起來檢視身上的衣服,看到衣服安然無恙,明顯鬆了口氣。接著又緊張道:“你的狗呢?”我呵欠連天道:“你怎麼了,大半夜昏倒在別人窗前,多虧我神經堅強,不然早嚇成傻子了。”
胡阿九還在緊張的搜尋小趴的蹤跡,我說沒事了,我的狗這幾天有公差,暫時不在。胡阿九這才放鬆下來,有氣無力道:“謝謝你,救了我。”我看她的樣子是又冷又餓,就開啟微波爐煮泡麵,拿了幾件我的衣服,先讓她換上。
胡阿九吃完東西后,神色鎮定了許多,她坐在沙發上,猶豫片刻才跟我說:“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請不要追問我什麼,不然我馬上就走。”突然我心裡一陣煩亂,從前的好奇都化作了疲憊和厭倦。
心道得了吧,難道我還要哀求你留下來不,想走就請立刻滾蛋,我再也不想和這幫人有什麼關聯了,那些所謂的謎團,我也不想知道答案,我是個普通人,需要普通人平靜的生活。
於是我笑著說:“隨便你,你說了我現在也沒有心情聽,又不是江湖人。對了,你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的?”
胡阿九道:“我知道你們不是壞人,而且在古城只有你們知道我,所以受傷了沒辦法,我就……”
我點了點頭道,感謝你的信任,呵呵,那你就暫時在這裡安心養傷吧。
這時胡阿九忽然眉頭緊皺,伸出左手去桌上拿紙巾,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一直按在腹部,同時我也注意到,她伸出來的手上,竟然是一汪綠色的液體!
我問道:“你的傷口不要緊吧?”胡阿九又將左手按在腹部,微微搖頭道:“不妨事,很快就好。”
畢竟胡阿九是個受傷的女人,不好照顧,所以我給二胖打電話,讓她每天下課後過來,女人之間交流起來比較方便。
二胖起初不願意,但經不住我再三懇求,勉強答應了。其實現在我們心照不宣,都希望早點從這件事解脫出來,人世間的煩惱已經夠多了,何苦自己再往前湊。
就在我天天盼望胡阿九這個瘟神早點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