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殘知道師兄個性,上前作禮道:“你放心去,此處有我,望師兄修行精進,早列仙班!”
守缺沉重地點點頭,向眾人拱手道:“山高水長,各位後會有期了!”說罷頭也不回,走出門去。直到看不見守缺的影子,這時人群才慢慢嘈雜,好像剛明白過來似的。
“就這樣,我師兄陰差陽錯丟了性命,師父雲遊四海去了。”說完真元端起茶杯仔細檢視我們的反應,他沒有看到期待的震驚與敬仰,相反的,在山裡見識了大風大浪的我們,對抱殘守缺的智謀沒有任何讚賞,像是聽了一個晦澀的笑話——一起睜大眼睛傻呵呵問道:“那後來呢?”
真元討了一個大大的沒趣,難免有些不快,陰著臉起身續水。二胖問我:“那個白雲,還有扈七娘,會不會就是……”
她還沒說完就被我的眼神制止,真元卻機警地回過頭來。看到他的動作,我心道剛才還裝作老糊塗了,現在卻如此敏銳,一定另有文章。
真元回過身來,告訴我們下午還和人約好有事,恕不奉陪了。
主人這樣說,就是下逐客令了,反正聽了這麼久故事,坐得有些困了,於是我們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真元忽然想起一件事,拍拍我的肩膀道:“差點忘了,你們的東西。”說著從道童手中接過那塊骨頭,遞給我們。
其實我都有心把這骨頭留給老道,不過二胖未必答應,而且這東西看來似乎無害,於是我接過來順勢塞進包裡,和真元老道親切握手道別。
回到住處,我們第一次鄭重其事召開了擴大會議,參加會議的是我們三人,列席的,當然就是小趴。
在會上我們綜合分析了目前的形勢,殘暴狡猾的客氏埋在秦嶺,那個將軍陵不知底細,楊長生和白雲的木牌是秦嶺的地圖,還有赤川、龍華章、龐大海等等,他們似乎都圍繞著這裡展開,難道此處還有一個巨大的秘密?而且根據真元的描述,那個扈七娘極有可能就是果忍和王七味在小店裡遇到的雲南女子,至於隨口提到的白雲,不知道是不是楊長生的師父。
sheep慢吞吞吐了一個菸圈,透過煙霧說道:“注意到沒有,守缺臨走前,囑託他師弟‘那件事’,或許是一個突破口。”二胖點了點頭,順著這一思路:“那麼真靜埋伏在道觀幾年,也是為了‘那件事’?”
我搖頭髮表了不同的看法:“不會的,真靜跟抱殘說過:‘你怎麼配知道這麼大的秘密!’言下之意,他斷言抱殘守缺二人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不過,抱殘嘴裡的‘那件事’有可能就是鎮守龍華章骸骨,畢竟是祖師遺訓。”
sheep煩躁地站起來,扯著嗓子嚷嚷:“嘴裡都餓出鳥來了,別管這事了,這年頭賺錢要緊,我們幹嘛要搞這個公益活動呢。”
我也站起來招呼二胖:“走吧,先吃飯。”
二胖指著sheep笑道:“你們這些臭老九,現在怎麼反倒鑽錢眼了,真是令寡人熱淚盈眶,萬轉愁腸……啊!”
第二天我們就匆匆回到了古城,首先我找朋友在醫院給左手綁上繃帶,雖然這樣很晦氣,但是當我們頭看到我雙眼紅腫,吊著一隻手突然降臨辦公室,明顯是缺乏思想準備,他好幾次準備開口,都被我可憐的眼神逼了回去,最後一拍桌子,拿出一支菸點上,躲在煙霧後面底氣不足批評我:“你小子可以啊,消失一個多月,還好意思回來,要不是看你受了傷,我非把你……”
一個多月脫離電腦,還真有點不習慣,好容易想起了MSN密碼,一登陸就湧出無數條訊息,有人要結婚,有人孩子滿月,有人問我要不要請人代考個四六級,還有人給我介紹物件……
一條一條看得我頭昏腦脹,直到木偶的訊息出現,令我精神一震:哥們野回來沒有,有個發財的門路,想和你商量一下。
要說這東北人確實能整,敢想敢幹,我還在苦苦應付考試的時候,木偶都已經開始炒股了。撥通電話,這傢伙一口東北腔撲面而來:“咋地,才回來啊,有啥豔遇沒?”我說別扯了,簡直是九死一生的勾當,你有啥發財高招,麻溜地說,我還有事呢。
木偶卻不著急,開始跟我訴苦:“按說哥們我也不是見錢眼開,只不過現在沒錢確實不行,我前幾天見一定焦鏡頭,那傢伙,確實美啊,一問價錢,我差點跌倒,頂我一年工資。這人要是沒錢啊……”我握著手機暴喝一聲:“住嘴,快說正經的!”
木偶清清嗓子,鄭重其事播音員一樣說:“股市陰晴不定,期貨投入太大,就目前的經濟形勢看,我個人認為,收藏古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