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天氣轉好,一早的吃過早飯,幾個人就結伴再去。六點多的光景,三個人氣喘吁吁,胖子沒忘記給曹老頭帶了菸酒,這不,人家才告訴他昨天那個人給了一粒藥丸。查文斌拿著那顆花生米大小的藥丸一看,香氣撲鼻,看來那位老丈並沒有亂說,他的確只是想教訓一下胖子的無禮罷了。
查文斌老遠的就看著老陸笑呵呵的提著一隻公雞從山上下來。
“陸叔啊,你這是……”
“哪一年的這隻雞不是我的?”老陸很高興的說道:“今年這隻又很肥,走,晚上一塊兒去我家喝酒!”他拍打著那隻已經被割破喉嚨渾身溼漉漉的的公雞,查文斌一看,壞了,難不成他們已經結束了?
“那些求雨的人還在嘛?”
“他們啊,走了,你們來晚了,他們剛走了一步。”“那你?”“我啊?我昨天下午就來了,哦對了我還看到你們了,他們天不亮就去求雨了,蹲了一晚上總算沒白乾。”說罷老陸笑嘻嘻的提著那隻大公雞下山去了。
“對了陸叔,他們往哪走了啊?”
老陸拿手比劃了一下道:“山上!”
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大山,查文斌攥著拳頭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哎呀,來晚了一步,趕緊追去啊,他們那麼多人走不遠的!”
昨天求雨的五龍潭處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瀑布沖刷過後,那些血跡如雲霧一般散開又聚攏。查文斌沾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面輕輕一嗅道:“是人血!”
胖子和葉秋四下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除了那些血跡這裡好似根本沒有人來過一樣。
洪村的後面就是高聳的天目山脈,這裡是整個浙西北海拔最高的山區,黃浦江從這裡發源,連綿數千裡荒無人煙。這山的那一頭是哪裡誰也不知道,往北那個山坡上去就是獅子峰,曾經查文斌去過的地方,自古洪村人到了水庫在往裡面就很少再有人了。聽說現在的先民們以前也曾探訪過這一帶,這些深山峽谷裡多是毒蛇猛獸出沒,岩石峭壁只有猴子才能攀登,老人們說那裡有瘴氣,有采藥人和獵人以前去過下山後無不是生瘡爛皮,再後來,山下的田地夠吃了也就再也沒人往裡去。
洪村人管水庫往裡面的地區叫作丟魂溝,意思就是進去了就容易出不來,既沒有路也無路可尋。查文斌他們三人一通狂追,可就連那隊人留下的腳印都沒尋到,感覺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站在那高聳入雲的懸崖下面,查文斌判斷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北面的獅子峰,可那數百米高像是被刀鋒切過一般的懸崖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那些人難道是猴子轉世不成?
“從這兒出去,無論哪個方向他們都是進了安徽境內。”查文斌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有點線索又中斷了,難不成還要等到下一次求雨的時候?想了想,他又從懷裡掏出了那枚棋子在手中把玩著,這時太陽已經出來了,查文斌突然發現那枚棋子的一面有一道白光閃了一下,起初,他還以為不過是太陽的反射,可是再看的時候他發現這棋子裡面隱約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趕忙招呼胖子道:“拿個石頭給我。”
查文斌把那枚棋子放在了石板上,胖子問他:“你確定要砸開,這要砸了可什麼念想都沒了。”
“砸!”
“啪”得一下,胖子一石頭下去,棋子頓時成了粉碎,小心的剝開那些碎末,胖子幸福的叫道:“有了有了,裡面還真的有個東西。”
那是一張疊的只有小拇指大小的錫紙,查文斌小心翼翼的把它攤開了,只見上面寫了一串字:“七月二十五,霍山縣城王記茶樓見。”
“七月二十五?今天是幾號了?”
查文斌抓著那張紙條道:“今天二十二了,還有三天!走,我們立刻去霍山縣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