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個氣質出塵,長相清冷的白衣修士。
“兇獸饕餮,與其落魄而死,不如認我為主?”
身為上古兇獸,縱然落魄,卻依然兇性不減,饕餮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白衣修士,只想趁著這人不備,便撲上去狠狠咬上一口,雖然眼前這人顯然是個高階修士,修為高深莫測,以他現在的狀況,怕是難以對付。
“不愧是上古兇獸,兇性難馴,”白衣修士淡淡笑道,“可你已失去半顆妖丹,修為大損,身負重傷,憑什麼與我一戰?”
饕餮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趁火打劫的人類修士,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白衣修士淡淡笑著,又問了一遍:“兇獸饕餮,與其落魄而死,不如認我為主?”
……
姜海晏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夢了,因此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心神還有點恍惚。
他昨晚居然做了一個夢……
他居然夢到了他和那人第一次相遇時的場景。
姜海晏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心神十分恍惚。
他和他曾經的主人的初遇,實在算不上美好……他以前的主人自然就是他夢裡的那個白衣修士了,當時他被一個魔修搶去了半顆饕餮妖丹,身負重傷,一路逃亡,結果半路上遇到了一個趁火打劫的白衣修士。
那個白衣修士修為高深,而他身負重傷,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他沒有辦法,迫不得已只能含恨認那個白衣修士為主人,成為了對方的妖寵。
想到這裡,姜海晏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一開始迫不得已認那個白衣修士為主人的時候,他滿心怨懟,一心想要報復,只等著那白衣修士什麼時候大意了,他便趁機噬主,誰知道幾百年過去了,他卻一次機會都沒有等到。
再後來,他卻漸漸地習慣了有了主人的日子,他的獠牙漸漸被磨平,他的兇性漸漸被馴服,一代上古兇獸,最後竟淪落成了尋常妖寵,甚至習慣了被主人日日投餵的墮落日子,徹底從昔日的上古兇獸墮落成為了一隻好吃懶做的家養妖寵。
實在是沒出息啊!實在是悲哀啊!
#論兇獸饕餮如何從野生變成家養#
#論一代兇獸的墮落#
姜海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十分惆悵。
就在此時,有工作人員來通知他們這些參賽選手要出發前往下一個比賽場地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收拾行李。
當他拖著行李箱前往集合地點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同樣拖著行李箱的瀋河清。
瀋河清遠遠地看著姜海晏,眸色微沉,他朝著姜海晏的方向腳步微動,似乎想要過來。
姜海晏便轉過身去勾住了秦年笑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昨晚睡得怎麼樣?早餐吃了什麼?吃飽了沒?”
秦年笑頓了一下,一頭霧水地說:“還好,吃了很多……”
“年輕人就應該吃多一點,”姜海晏拍了拍秦年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多吃一點身體才能健康啊!”
秦年笑茫然地看了姜海晏一眼,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渾身一冷,不由抬頭往前看去,然後正好對上了瀋河清微冷的目光。
“忽然想起我忘了上廁所了,我先去上個廁所!”
姜海晏依然緊緊地摟著秦年笑的肩膀不放手,他笑眯眯地說:“船上有廁所啊,等上了船再去上廁所吧。”
秦年笑嚥了一口口水:“可是我很急……”
瀋河清的眼神簡直讓他背脊發寒,他對天發誓,他對姜海晏絕對沒有半毛錢的意思啊!
“再急也忍一忍吧,可以鍛鍊一下腎功能,”姜海晏抓著秦年笑的胳膊,語重心長地說,“男人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腎功能了,要是你的腎不好,你這個人就廢咯……”
秦年笑被瀋河清的眼神看得欲哭無淚,但最令他生無可戀的卻是無論他再怎麼掙扎,姜海晏的手臂就像鐵鉗一樣牢牢地鉗著他,讓他動彈不得掙脫不開……
這不科學!姜海晏的身材明明和他差不多,他們兩個人都是清清瘦瘦的小身板,為什麼姜海晏的力氣比他大那麼多?
秦年笑拼命掙扎了好一會兒,但姜海晏的手臂卻紋絲不動,偏偏對方還一臉淡定的表情,好像他的掙扎根本不算個什麼事一樣,但他明明就使了吃奶的勁!
這貨難道是個怪力男嗎?力氣這麼大不去參加什麼舉重比賽掰腕子比賽,參加什麼大胃王比賽啊?!
姜海晏扭頭看到秦年笑漲得通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