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晏伸手把倉鼠精從浴沙裡拔了出來,刨了個坑把自己埋了的倉鼠精發現身體懸空之後,連忙蹬著小短腿想從姜海晏手裡越獄,卻被姜海晏一根食指按住了毛茸茸的屁股,再怎麼亂蹬小短腿也無濟於事。
姜海晏按住了手心裡的倉鼠精,確定小傢伙不再越獄後,他就將倉鼠精翻過面來,用食指輕輕地按住了倉鼠精柔軟的小肚子,微微皺著眉問自家寵物:“你到底怎麼了?不舒服要說出來,千萬不要諱疾忌醫,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他再上哪裡去找一隻又會賣萌又會做飯的寵物來?
倉鼠精肚皮朝上地躺在姜海晏的手心裡,睜著黑豆小眼,一臉生無可戀。
姜海晏抓著倉鼠精仔細地檢查了起來,但他檢查了半天,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無論橫看豎看都很健康活潑,除了表情有點生無可戀之外。
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又把倉鼠精翻過來檢查了一下,然而倉鼠精的小屁股還是那麼圓滾滾肥嘟嘟毛茸茸的,最後他下定了結論:“沒有掉毛,應該不是溼尾。”
倉鼠精蔫蔫地哼了一聲。
姜海晏又把倉鼠精翻到了正面,掰開了兩條小短腿,研究了一下倉鼠精的蛋蛋,然後他咦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你的蛋蛋好像變大了一點。”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戳了一下。
倉鼠精:“……”
於是姜海晏一手抓著倉鼠精,一手拿著手機上網查了一查,很快他就搜到了好幾個答案:“公倉鼠蛋蛋變大……可能是因為……發情期到了?”
把點贊數最多的一個答案念出來後,姜海晏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幾秒之後,他咳了幾聲,放下了手機,摸了摸倉鼠精的小腦袋,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原來你只是長大了。”
倉鼠精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倒裝死。
“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要覺得很羞恥,”姜海晏看著倉鼠精蔫蔫的小模樣,決定要給自家寵物做一下青春期心理輔導,“要不要幫你找一隻母倉鼠?你喜歡布丁還是銀狐?或者公婆?還是喜歡熊類?熊類雖然有點重口,但我不是那麼封建的家長……怎麼樣?你想不想讓我再養一隻母倉鼠?”
聽著姜海晏的話,倉鼠精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不等姜海晏再說什麼,倉鼠精忽然趁其不意翻過身來,然後從姜海晏的手心裡跳到了浴缸邊緣,又順著浴缸光滑的壁滑到了地板上,然後迅速地從浴室半開的門縫裡鑽了出去。
“等等,別亂跑啊!”
姜海晏愣了一下,直到倉鼠精的小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才反應過來,自家小寵物又越獄了!
姜海晏匆匆洗過澡後,連忙穿上衣服便去找逃逸的倉鼠精,不過他沿著客廳到房間找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自家小寵物圓滾滾的身影。
姜海晏感覺他真是替自家寵物操碎了心!
“小清清,你在哪裡啊?快出來啊!”
姜海晏一邊呼喚著倉鼠精的名字,一邊趴在各種角落縫隙處搜尋,他甚至使出了瓜子利誘大法,卻依然沒能把倉鼠精勾引出來。
他十分納悶,倉鼠精怎麼一言不合地就鬧失蹤了呢?他明明沒幹什麼啊,就是想給自家小寵物介紹一下物件,難道小傢伙是害羞了?
聽說倉鼠一到了發情期便會各種暴躁炸毛,難道說這都是發情期惹的禍?
姜海晏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家寵物,反倒把自己給找餓了,於是他摸出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嗑著嗑著,他忽然瞄到了自家小寵物的豪華大別墅裡有一團若隱若現的身影。
他湊過去一看,果然在一堆墊料裡發現了某隻逃逸的倉鼠精,他嘆了一口氣,正想伸手把倉鼠精抓出來哄一鬨,下一刻,倉鼠精卻伸出一隻小爪子,把倉鼠籠的門關上了。
於是他的手便被尷尬地擋在了倉鼠籠門外。
別人家的倉鼠會開門越獄,他家的倉鼠居然會關門把主人拒之門外!
姜海晏嘴角一抽,連忙溫聲哄了起來:“我錯了,現在人類都倡導愛情自由婚姻自由,我不應該像那些封建家長一樣想著替你包辦婚姻,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就算是一隻公倉鼠也沒關係,甚至不是倉鼠也沒關係,這年頭性別不是問題,物種更不是問題了。”
倉鼠精幽幽地用黑豆小眼看著他。
姜海晏連忙從籠縫裡遞了幾枚瓜子進去:“你餓不餓?吃點瓜子消消火。”
倉鼠精盯著那幾枚瓜子掙扎了片刻,還是抗拒不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