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偶像,她立誓用生命維護。
“哈,球技?”說到這個,他就想笑。“他的球技只能用來騙騙小孩子,或是你們這些心存幻想的少女,我若沒記錯的話,英格蘭隊連前八強都沒進。”還敢杵在這兒跟人家說大話。
“他們是沒進入前八強,但至少贏了阿根廷隊。”冷不防被擊中要害,她只能用最微薄的事實擋回去。
“那又怎樣?”他涼薄冷睇。“輸就是輸,就算你把他吹捧得像尊神,他還是輸,還是一個光有一張俊臉的笨球員。”哼!
她倒吸一口氣。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太悔辱他了。
“我就是要說,你能怎麼樣,堵住我的嘴巴?”諒她也不敢。
“我……可惡。”氣憤地脹紅了小臉,杜於優抓起身後的抱枕往他的臉砸去,紮紮實實的給他一記。
這個歹毒的女人,居然真的用抱枕塞他的嘴,他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於是他也拿起身後的抱枕回敬她,杜於優不敵,索性一手拿起一個抱枕,左右開弓,和他戰得不亦樂乎,直到他們都倒下為止。
“哈哈哈……”
他們雙雙傾倒在沙發上,笑到流出眼淚,彷彿又回到無人島那一天。
“我們真無聊。”竟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吵架。
“是啊,好無聊。”杜於優頗有同感。
“還是朋友?”華逸傑伸出手。
“還是朋友。”她微笑,將小手放入他的巨掌之中。
華逸傑一根一根的彎起長指,將她的手包入溫熱的掌心之中。如果能的話,他希望能夠就此握住永不放開。
可惜,他終究還是得鬆手。她不屬於他,或者說,他已經錯過她。
他無奈的微笑,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遲鈍。只是,再笨的人都應該有第二次機會,還是他已經連爭取的資格都喪失?
試試看吧!
“我突然想起,我們好像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握住對方的手。”明知他應該放手,他卻怎麼也放不開地牢牢扣住杜於優的柔荑,低聲呢喃。
“因為過去我們都忙著打屁胡鬧,或是辯論,要不就是互推肩膀。”她亦輕柔的耳語,默許他掌握。
“是啊,我們的確常常如此。”他迷惘的看著她。“好奇怪,認識這麼久,我居然第一次發現你的手這麼小。”
“正常的事。”杜於優微笑。“我也是直到結婚之後,才發現原來你也會迷迷糊糊穿錯鞋子。”她還以為他永遠都是這麼瀟灑哩。
“就像我很驚訝你居然會做家事,過去你一直給我討厭那些瑣事的印象。”結果竟是錯得一塌糊塗。
“所以結論是,我們都沒有好好了解過對方!”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說出同樣的話,還是很有默契。
他們相視而笑,明知該鬆手了,卻依然放不開,依然瞪著彼此的手發呆。
“於優……”他的語氣有些遲疑。“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或許可以不必離婚,重新再出發……”
“在這種情況下嗎?”她搖頭。“不,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也只是多此一舉罷了,到最後我們還得再離婚一次。”到時候情況更難看。
“是嗎?”他苦笑。“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不相信我真能浪子回頭。”
“也許吧,逸傑,也許你說得對,我是不信任你。”她不否認。“更深入的說,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沒有把握能和一個我不熟悉的人,共度一輩子。”
她不否認她害怕,只是物件不單是他,還包括她自己。
聞言,他驚訝的鬆開手,看著她。“我們認識了十幾年,早已超越熟悉的程度。”
“沒錯,我們是認識了十幾年,但你連我會煮飯都不知道,而且我敢打賭你一定不知道我的農曆生日是幾月幾號。”
他的確是不知道,這算是腦筋急轉彎嗎?
他懊惱到搔頭。
“你也不知道我的農曆生日。”要計較大家都來計較,她也沒好上多少。
“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她無奈的微笑。“你不覺得我們其實一點都不瞭解對方嗎?我們雖然認識了很久,但總止於表面,只止於我們想給對方看的那一面。”
事實如此。
在於他,他嘴裡雖說把她當哥兒們,其實還是有男性的虛榮,在她面前,總是不自覺的武裝自己,顯現出最瀟灑理想的那一面。她卻恰巧相反,在他面前,她永遠一副牙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