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金十一的影子,白彩姑心裡的火氣立即就冒出來了,他雙手緊握著衝鋒槍,對準金十一勾動扳機。
扳機勾不動,槍更是沒有響。
白彩姑這才想起,自己在入睡前,上了槍支的保險。
摸了許久,白彩姑終於摸到了槍的保險,手兒有些笨拙的把保險開啟。
再次把槍口對準金十一,白彩姑右手的食指一動。
這次扳機是勾動了,但槍沒有響。
白彩姑想了一下,又想起手裡的槍沒拉槍栓頂子彈上膛。
再次抬手,白彩姑拉了一下槍栓,卻發現槍栓拉不動,再拉了一次,這次槍栓是拉動了,但總覺得方向不對。
白彩姑有些遲疑了起來,他看了看前面的金十一,看到金十一正雙眼冷冷的看著自己,和自己之間地距離,大約有近十丈。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衝鋒槍,白彩姑沒發現槍有怎麼異常之處。
可是自己剛才拉槍栓時,怎麼會有怪怪的感覺?還有就是自己怎麼忽然對槍這麼陌生了?沒開保險就勾扳機,開了保險又忘記拉槍栓,我白彩姑可從來不是這樣用槍的。
白彩姑伸手去勾扳機時,人立即就遲疑了起來:剛才的一連串動作,讓白彩姑的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該不會又是金十一又弄出怎麼見不得人的把戲來了吧?
白彩姑收住了要勾扳機的手,想了一想,把手伸入口袋裡。
手兒伸入口袋,剛一摸到口袋裡的佛寶腦舍利,白彩姑就感覺到一種清涼的東西向身上流來,整個人立即就震了一下。
眼睛忽然一睜,白彩姑才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
低頭一看時,白彩姑看到自己的長槍還背在身後,再一看懷裡,發現肖意睡得正香,而她身後的長槍,已經被自己接拉了過來,槍口正頂在肖意的下巴之下,再一看槍的保險,看到肖意的槍不但保險已經拉開了,就連子彈也頂上了槍膛!
只差一勾扳機了,一勾扳機,肖意的小命就會立即完蛋!
怪不得自己剛才拉槍栓的時候感覺到怪怪的,原來自己拉的槍栓時不是向胸口方向拉,而是向著地下拉!
怎麼會做出這樣怪異的起動?白彩姑有些不明白。
這時,白彩姑忽然想起,四人小組中兩個中彈身亡的人,子彈就是從下巴處打向後腦,在今晚之前,白彩姑一直認為那兩個死去的人,是在睡著的時候被對手開槍打死的,現在白彩姑忽然不這麼認為了:那死去的兩人,不是被對手打死的,而是被自己的同伴在夢中打死的,情景就和剛才一樣
難怪四人小組從森林裡出去時,活著的人發瘋了。一個人,就算你再堅強,若是無緣無故的把自己的戰友打死了,你能不發瘋嗎?
白彩姑抬眼向四周望去,怎麼也沒有看到,午夜的山林,靜悄悄的,只有雪花在無聲的飛落。
把頂在肖意下巴處的長槍移開,又把槍的保險推上,白彩姑想了一下,從身上取出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
這不是一般的礦泉水,這礦泉水,泡過腦舍利。
流動的涼意,在白彩姑的胃裡散開,讓他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白彩姑相信自己剛才不會無緣無故的做起自己沒法解釋的夢,這夢,一定和金十一有著某種的聯絡,那金十一不是很怕腦舍利嗎?喝了這水,相信一定會有用的。
拔弄了一下篝火,讓火重新旺盛的燃起,白彩姑又把身子靠到了石頭上,閉上雙眼。
懷裡的肖意在睡夢裡動了一下身子,向白彩姑的身上擠得更緊了一些,心裡說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夢話,又接著繼續睡。
沒有多久白彩姑也再次睡著了,只是這次睡著了之後,白彩姑的腦子裡不再有奇奇怪怪的夢了,加上懷裡的肖意身上有一陣陣的暖意傳來,白彩姑的這次入眠,睡得很好。
天還沒有透亮,白彩姑和肖意就在一陣怪異的響聲中驚醒。
“是野狗!”白彩姑聽了一下從不遠處傳來的聲音,驚恐的叫了一聲。
“快上樹!”一聽到白彩姑說這聲音是野狗發出來的,肖意立即大聲的叫到。
兩人幾乎是同時從地上跳了起來,跳起來之後,肖意一躬身,把白彩姑背到了後背上,眨眼的工夫,就爬到了一棵樹上,離地面有四五丈高。
白彩姑抬眼向四周望去,只看到灰濛濛的晨霧,超過十丈遠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任何的景物。
野狗的叫喊聲,還在遠處響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