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逃跑,他只站在院中等待羅奇。他外表雖然略帶笑容,內心,卻有些恐慌,對方的實力太雄厚了。羅奇衝到程尚武近旁,一個“跟步打捶”,搗向程尚武太陽穴,程尚武扭頭一閃,使出“北腿”的絆腳一勾,左掌拍向對方後背。羅奇一擰身,向外轉了一圈,隨後一式“穿陽掌”插向程尚武小腹。他這一招極為怪異,可能是剛學的,不太熟練,顯得有些生硬,那也令程尚武大吃一驚,他料不到對方會欺身如此快,無奈何,只好後仰倒地,緊接著一式兔滾,翻到一旁,雖然躲過一詔,可免不得有些狼狽。護清教的人鬨然大笑。
程尚武在生命存亡之際,顧不上害臊,唰地抽出長劍,凝神待敵。
青城派是以劍術見長的門派,世有“青城十三劍,出手對方只有看”之說,可見不同凡俗。
羅奇見程尚武拿著劍,心裡有些遲疑,不知自己是否也用兵刃,若以掌對敵取勝,豈不更好看?程尚武能什麼呢?羅奇覺得程尚武不過如此爾,最後決定空拳對敵,當著群雄的面,勝了程尚武,那是多麼美妙的享受呀!程尚武見事難兩全,心一橫,便全力以赴。羅奇身形一晃,走偏門掌切程尚武左肋,程尚武長劍一擺,身微斜,使出“流雲十二劍”的首式“青光分絮”輕飄地划向羅奇的脖子。
青城派的“流雲十三劍”看似輕柔,實則內藏奇剛,它的首式“育光分絮”正是這種特點的體現。他的劍上似乎有水銀流動,一般寒氣使羅奇大驚,他想急躍,晚了。程尚武的長劍乍然變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到了羅奇身上,他大叫一聲,血光迸濺。程尚武不敢再擊,只好到此為止。
羅奇負傷,擊怒了護清教眾人。
沙爭丈身子一挪,飄然進前,冷笑道:“青城劍果然名不虛傳,老夫領教幾招。”
他一言未了人已展功,只見他人如雲朵,飄忽不定。比羅奇的身法要高明,程尚武抱元守一,長劍從脖前出擊,頓時青光閃耀,流影旋轉。沙爭丈冷“哼”一聲,身子往後一退,順手向程尚武斜掌切下。程尚武貼身回劍來削,沙爭丈大喝一聲:“滾吧!”“嘭”地一聲,程尚武被擊出有一丈開外,口吐鮮血。
無濟禪師口宣佛號:“阿彌陀佛,刁教主,兩下意難相合,我們只有告辭了。”
刁鵬笑道:“請便,我一向希望各位不要對護清教有成見,苦留難各位,豈不言而無信嗎?”
他話音剛落,黃眉佛無垢躥了出來,說:“教主,此間公事已了,我要找姓胡的小子了結私怨。”
她身如巨鳥,撲擊胡玉飛。剛才無垢沒在議事棚裡,現在突然出來,胡玉飛有些驚訝,他身子向後退了一步,舉掌相迎“嘭”地一聲,兩人竟然平分秋色。
無垢獰笑道:“小子,你若能逃出佛爺的手心,我從此退出江湖。”
她兩手向裡一併,突然雙掌齊擊,胡玉飛不敢去按,黃龍劍立時出手,光霧凝重,殺氣頓生。無垢身形微縮,向外一轉,右手突地擊向胡玉飛“日月穴”。“日月穴”是人身死穴之一,若被重手法打中,片刻斃命。電光石火之間,胡玉飛倏地騰身而起,使出“鴛鴦腿”倒踢無垢的頭顱。兩人的招法都極精奇,以快伴快,十分激烈。無垢似乎料不到胡玉飛這麼難纏,不由驚“咦”了一聲。他身體一矮,向右急閃,同時一轉,面向胡玉飛,一掌擊他襠部,胡玉飛身在半空,無法避開,只好雙掌齊劈,希望借反彈之力飛射。但為時已晚,無垢身為前輩高人,自有其過人之處。“啪”地一聲,無垢掌擊胡玉飛的肋骨上,胡玉飛悶“哼”一聲,飛出兩丈外。他就地一滾,以劍拄地,站了起來。雖然他受了傷,可還是沒有顯出一點怯懦。
無垢哈哈大笑:“小子,今天就是你大限之期,接掌!”
他身體突然欺進,要把胡玉飛劈死於掌下。無垢如黃雲一般飄向他,其快異常,他卻渾然不覺,待無垢到了近前,他身子突然仰倒,甩手擲出黃龍劍,一道黃光射向無垢。
這一變化,不但出了無垢的意外,其他人也想不到胡玉飛會有破斧沉舟的勇氣。胡玉飛卻心裡很清楚,今日如不簽名,那是絕難生還,客氣和膽怯沒有用了,故而下了狠心。無垢的身手再高出一倍也避不開長劍,“噗”地一聲,黃龍劍透體而過,血濺如泉,無垢瞪大驚疑恐懼的眼睛,至此他還不想認為是真的。他搖晃幾下,幾欲栽倒,猙獰地撲向胡玉飛,非要把他掐死不可。
胡玉飛向左一滾,右腿跪地而起。無垢掙扎了幾下,倒地而死。
胡玉飛殺了無垢雖說下了必死的決心,可還是有幾分後怕,無濟禪師默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