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鳧驕和孟行文會合一處,各自向對方通報了己方的遭遇,隨後孟行文困惑地說道:“回真陣對陣中所有真武者都有壓制作用,為何這裡的回真陣只壓制我方真武者,對白頭山真武者卻沒有效用呢?”
“我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也許對方知道避忌之道,佩戴的有什麼庇護之物,和我們進出四大惡地只著布衣配木刃、不穿靈金甲冑、不帶靈金兵刃一個道理。。。。。。”
魚鳧驕皺眉思忖道:“事情非常麻煩;如果不弄清其中究竟就強行硬攻的話,我們的攻擊和兇靈聯軍對五大福地的獸襲相差不多,明明實力強大得多,卻未必能夠如願,還會有許多死傷;但若就此罷手,卻又不能讓人心甘,孟家和魚鳧家忙乎了這許久,耽擱了近一年營生,如何能空手而回?以後又如何讓兩地他姓修士信服?”
“不奪到金石之心,孟家子弟絕不回頭!”
孟行文沉聲低喝,心意甚堅。
魚鳧驕沉思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合兵一處,做出大兵壓境之勢,逼迫對方全力迎擊,我方卻只派小股修士在回真陣邊緣佯攻,藉機摸清對方底細,特別要注意對方的衣飾、兵刃以及佩戴之物。”
孟行文頜首稱善。
兩人拿定主意,當下將步騎修士分作二十四小隊,每隊三十餘人,半個時辰一換,輪替著進入回真陣試探攻擊,兩家隨隊前來白頭山的八位見多識廣的長老藏在一邊,仔細觀察白頭山守軍的衣飾、兵刃以及舉止,並命令攻擊小隊一一仿效,然後再進陣驗證效果。
白頭山守軍似乎看出對手的意圖,卻毫不在乎,沒做過多的掩飾,依靠回真陣籠罩範圍邊緣地帶的雪洞中規中矩地展開防禦。
接下來的三天,雙方就這樣在回真陣邊緣地帶不溫不火地試探接觸;到第四天,進攻的聯軍終於探查到了真相——知道山上還有一些沒有被回真陣籠罩的間隙,白頭山修士就是在間隙中穿行活動的。
明白真相以後,進攻並沒有變得很容易,回真陣之間的間隙無影無形,不經探查誰知道哪裡有哪裡沒有?但若要探查,一則天池湖畔幅員廣闊,一時半會探查不清;二則白頭山修士在一旁虎視眈眈,正準備向進陣探查的人下手呢。
“必須先派人探查清楚地形,再一一做上標誌,然後才能展開攻擊;反正我們已經等待了許久,不在乎多等上十天半月。”
眾位長老聚在一起會商對策的時候,魚鳧驕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繼而道:“我將親自出手,統帶法師飛騎在空中掩護探查地形的小隊。”
由一位神君在空中掩護,探查地形將會容易許多。眾位長老俱是大喜,紛紛頌讚魚鳧驕為破敵不辭辛苦甘冒矢石之大無畏精神。
至此,戰事又是一變,由回真陣邊緣地帶試探性的接觸轉變為天上地下協同作業。四個小隊一組橫向鋪開二十丈吃力地向前摸索,將沒有回真陣壓制的地帶做上標記。四十多名法師在魚鳧驕的統帶下,騎乘靈寵飛在探查修士頭頂二十餘丈外,用法術組織白頭山守軍的騷擾攻擊。
白頭山守軍開始沒把空中法師的阻撓放在眼裡,一邊組織弓箭手向空中攻擊,一邊組織人手截殺探查地形的敵人,到魚鳧驕使出一道普通神術“青木之槌”卻重創了七八位弓箭手之後,白頭山守軍這才知道對手中有了不起的修士,跟著開始緊張起來,組織了一位真君、四位真人、八位法師聯手抵抗魚鳧驕的神術。只是,這樣的舉動並沒有扳回局面,魚鳧驕不是一個人行事,還是幾十位飛騎法師隨從。白頭山組織的修士剛一露面,就被魚鳧驕聯手麾下法師轟得又躲進雪洞。
探查地形的修士見狀為之大振,放開了膽子向前闖去,探查標記的速度一下提升了許多。
白頭山陷入到十分不利的境況中去。在空中凌厲的打擊下,阻止對手探查已經成了應付差事,沒有太大的力度,向後撤退的速度卻加快了許多。
戰事進行到第十八天,進攻的聯軍終於攻上山頂,來到金氏家族聚集的天池湖畔。
金家一族住在天池湖畔一個叫做水晶宮的大冰窟中。冰窟深有三里,寬約裡許,其間道路縱橫交錯,兩側密密麻麻布滿小型冰洞,足夠容納兩三萬人居住生活;隨著進攻一方的推進,白頭山三千餘人丁先後退進了水晶宮,打算憑藉地勢堅守。
“金惜命真的怕了魚鳧神君,想讓魚鳧神君的神術無用武之地這才躲進水晶宮的。。。。。”
孟行文和魚鳧驕一路說笑著來到水晶宮前,探頭向黑幽幽的洞口瞅了一眼,又道:“戰事進行到現在,也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