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直接伸手要禮物的?是我才那麼好欺負,那麼善良才給他編織這麼一件東西……”
“毛衣?”裴致遠那狀似休閒握著方向盤的手腕隱約一個用力,臉色無端一沉。
“嗯,是啊,就是前些日子天天在弄的那個,你也應該看到了啊。”開啟袋子,將它稍微拿出來再看看,她不由得笑了笑自己,“包成這個樣子,應該不會太難看吧?嗯,你覺得呢?”
舉高了些許,溫然似乎想讓裴致遠給些肯定,不過在伸縮之間的小心翼翼又像是不想聽到類似“不好看”的答案。然而,她這樣子的神色在他看來,只會讓他的臉色更平淡,簡單略過看了下,他只應了聲“不會。”
然後,溫然才滿意地笑著點頭,放好,再坐端正地看著車窗外。她隱約感覺,外面的建築物掠過的速度似乎無聲地快了很多。
來到機場,人很多,但是裴致遠步伐很快,沒有像往常那樣牽起溫然,讓她只能緊跟著他的腳步在後面小步追著。
待尋到司徒靖的身影時,溫然已經是因為小跑而頰邊瑩潤,還帶著絲微的氣喘,綁起來的髮絲也垂下了幾絲,黏著額上薄汗淺淺。
“不用這麼著急吧,我還沒上機。”
溫然還沒緩過氣息,耳邊便聽到了司徒靖那廝調侃的話語,嘴上說不出反駁的話,她只能用眼珠子瞪了他一眼,然後將手上的袋子往他懷裡一塞,“你的!”
“呵呵,還以為你人笨手笨在今天趕不上了呢。”說著,擺弄著手上之物的司徒靖有意無意地笑著看看裴致遠,見他臉色緊繃著,似乎不大好,司徒靖便笑得更愉悅了。
“不會穿不了吧?”司徒靖剛想開啟袋子,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瞧瞧,不過溫然卻制止了他的動作。
“上機或者出國之後再看!”哪有人這樣啊,辛苦完成、遞交之後還要受到他的奚落,溫然真是想抽打他!
司徒靖痞笑了下,點頭順著她的意,“好好好,不看,謝了啊。”
“不客氣。”小臉微微臭著,溫然心裡那道氣還沒理順呢,看了眼一直不說話的裴致遠,“你們有話要說吧,我過去買雪糕吃,你要喝水嗎?”
雖然秋天將至,不過天氣還是頗為炎熱的,一路進來的時候儘管有空調的涼氣,她還是感覺有些熱與口渴。
見溫然走開,司徒靖才正眼看著裴致遠,“喂,還板著臉啊,難看死了,小心她討厭你這個樣子。”
這時,裴致遠才緩慢地恢復平淡的臉色,“我還沒跟你算賬。”冷瞥著他,語氣淡淡,但是卻給了司徒靖不少壓力,讓他不由得做出了一個投降狀的舉動。
“好好好,我道歉,那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的小然然還是好好的。況且,我今天不是走了麼?到時候你可別太想念我。”
見他如此惡搞的語氣,裴致遠很是淡定,也都習慣了他這個人有這彆扭的感性之語。不過,裴致遠也不差,表情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不會。”讓他的熱臉大大地貼了個冷屁股。
“哈哈,你還是這個臭脾氣,怪不得小然然不給你編織毛衣了。喂,可別羨慕啊,嫉妒好了。”司徒靖擺明不受他冷淡的那一套,也擺明了要氣他,笑意囂張。
“笑得真拽,說什麼呢?”溫然此時也買東西回來了,遞給了裴致遠一支水,然後她自己就悠哉地拿著一枚雪糕甜甜地吃著,絲毫不覺得此地不宜,反而還吃得愜意之極。
裴致遠在看著她如此率真的舉動時,不自覺柔化了目光,不過還是沒怎麼出聲,反而是司徒靖推著她的手臂走至了一旁坐下,然後仰頭跟裴致遠說,“再接你老婆用一下。”
“幹什麼啊?”
“說你呢,怎麼不給我買水啊?偏心吧你。”司徒靖矯情地說著。
溫然詫異地轉頭看他,“你沒事吧,怎麼今天這麼娘?哈哈,一點也不像你。”
“咳咳,你好像還欠我一句什麼吧?”臉色有點不自然,不過司徒靖還是快速地整頓了一下表情,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模樣。
靜靜想了一會,溫然瞭然地點頭,舉起了兩隻軟乎乎的手指,“不是一句,是兩句。”
“哦?還有一句?”
“是啊,一句是‘生日快樂’;另一句是‘保重啊,同志!’”說著,溫然自己倒是不自覺地笑了,不過笑後又有點失落。他一出去便是幾年,到時他回來了也不一定還記得自己吧。
司徒靖看到了,眼底也晃過同樣的神色,不過嘴角依舊欠抽地上揚著,伸手一攬便將她攬至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