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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號奇才球衣登場,彎腰,拖著腳走,顯得非常年邁。眾人大笑,我覺得對喬丹如此不尊重,太不應該了。這樣的事,我不會摻和進去。

12月的時候,我聽說加入NBA球隊不等於你會一直待在那支球隊,那時火箭把肯尼·托馬斯交換給了76人。我的感覺嗎?嚇壞了。很多人跟我說,“你怕什麼呢?他們永遠不會交換你的。”這就好比:你去醫院看到一個死人,雖然你不會死,但看到了死是什麼樣的,你就很害怕。

洛杉磯的比賽後,另一個漫長旅途開始了,前16場比賽,10場都是客場。這使我非常疲勞,倒不是訓練造成的,而是賽季開始時的長途飛行。我一開始就很疲勞,卻總是不能停下來用足夠時間恢復。

如果是在國內,我會有一週的春節休假。那是中國最大的假期,每年時間都不一樣,因為是陰曆,但總是在一月或二月。我在NBA的第一年,春節是2月1日。在中國,人們做很多好吃的,給孩子發紅包。每個孩子一年就等這一天,我也是,但現在不了。我現在有錢了,所以發紅包給別人,而不是收紅包。大年夜,大家都來到戶外,喊“新年快樂!”然後放鞭炮。每天意義都不同,比方說初四是灶王爺神的生日,他看得到家裡發生的一切,那天自己即使不吃,也要準備很多吃的,給灶王爺上供。初六是財神爺的生日,那天大家也要放鞭炮。

科林·派恩(姚明的翻譯):春節那天訓練結束後,球隊給了姚明一個驚喜,慶祝中國新年。我去中國城,買回裝飾物,和球隊的健身教練兼籃球運作副總裁基思·瓊斯一起裝飾了更衣室。我儘可能多買些人物的肖像裝飾畫,儘管不懂每個人物的意義。每個象徵,每個人物都有特殊的意思的。我買的一件裝飾畫結果是用於婚禮的。我還買了一盒中國音樂,結果是廣東話的,而大多數中國人是講普通話的,所以無人能懂,但聽起來像新年的音樂。我們找了一些紅信封,每個球員都在一個信封裡裝了2美元給姚明。有個人——不是球員,我忘了是誰——搞錯了給了他一個白信封。那太糟了,在中國死了人才用白色的。

第十二章 所謂“姚鯊對決”

隨著和奧尼爾比賽的接近,我爸爸很緊張,比爾·達菲很緊張,而我的媽媽也很緊張。我能感覺到火箭隊上下都非常緊張。

我並不在意奧尼爾模仿中文這個問題,但是很多在美國的亞洲人不喜歡他用奇怪的發音。他們認為他是種族歧視。當我說我相信他只是在開玩笑的時候,他們告訴我:“不能開這樣的玩笑。”我只能說,如果你在中國開這樣的玩笑,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在美國,有許多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種族,因此他們會這樣考慮種族問題,並且對此談論很多。

我第一次見到奧尼爾是在洛杉磯,我們和湖人隊打完比賽之後。他因為腳動手術而沒有參加比賽,但是我們在賽後交談了約一分鐘。就是我讓查爾斯·巴克利丟顏面的那場比賽,因為他打賭我整個賽季單場比賽都拿不到19分。但是我知道如果奧尼爾參加比賽的話結果會不一樣。

“很高興見到你,你的腳怎麼樣了?”我對奧尼爾說,心裡當然在想,“我希望你總是受傷,這樣我就不用和你對抗了。”

“你打得很好,”他說。

“謝謝你,”我回答。這就是我們的談話,很愉快也很簡短。在我送給他的聖誕卡上,我寫道,“感謝你的鼓勵。你是我的唯一景仰的人——我的目標是:和奧尼爾一樣棒!”我把卡片發到他在佛羅里達州的家。他的繼父連夜開車來看他和我的第一場比賽,將卡片帶在身上。他在我們比賽前的熱身時段來到球場,我們投籃時,他直接過來問是不是我寄的這張卡片。我用英文和中文簽了名字,但是我猜他還是不相信。章明基告訴我送聖誕卡在美國是一件非常溫馨的事情,因此我這樣做了。當奧尼爾的父親發現那張卡真的是我送出的時候,他說他會把這張卡片用相框框起來。如果我收到奧尼爾的卡片,可能我也會這樣做。

在我們和湖人隊第一次交戰前,湖人隊教練菲爾·傑克遜告訴記者我邀請了奧尼爾去我家吃飯。我想他這樣做是為了告訴大家,我並沒有生奧尼爾的氣或者我不認為他是個種族歧視者。傑克遜可能認為如果大家知道這個的話,會對奧尼爾有幫助。策略也許是對的,卻不完全屬實。

傑克遜讓我想起了中國古代一個軍事家,名字叫司馬懿。他和諸葛亮是同一時代,只是他沒有諸葛亮那麼傑出、那麼有智慧。他無法打敗諸葛亮,直到諸葛亮年邁。在中國,很多人不喜歡司馬懿,他們都偏愛諸葛亮。司馬懿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