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使碧眸亮了起來,直直的盯著珠簾,彷彿要將珠簾燃出個大洞,然後將那可惡之人燃成灰燼。
“要不,小姐還是跟本王一起進帝都吧,否則,小姐可能還要再曬一個時辰”感覺到那灼人的視線,三皇子殿下不僅沒有收斂,更是涼涼的加上這氣死人不償命的一句。
玉惜顏聽了,更是氣得俏臉通紅,本來在這等了兩個半時辰,已經讓人忍無可忍了,加上那人又在這毀謗自己名聲,更是火上澆油,此時若不和他一起進帝都,等到皇家衛隊和這些軍隊都撤了,估計又要一個時辰,而遭了這麼大的罪盡是眼前的罪魁禍首。那人話說的好聽,一起進城,哼,難道要和這大名鼎鼎的三皇子一起走紅地毯,然後接受全帝都百姓的膜拜?如果這樣,不到今晚,她玉惜顏是何人長得什麼樣等等等全部都會被人知曉,搞不好,還會接受全帝都對那人有暗戀情結的男女老少的抨擊與暗殺。
然而這股火氣只能生生壓下,“殿下真是折殺民女了,民女怎敢與殿下同行?能望見您的背影民女已感到十分欣慰了!”這句話玉惜顏說的十分咬牙切齒。
“呵呵呵,能得小姐如此抬愛,真是本王的榮幸”,三皇子殿下一聽那咬牙切齒的口氣,不知為何心情十分舒暢,“既然如此,那本王先行一步,改天再約小姐出來喝茶!呵呵呵!”說罷一揮手,馬車繼續緩緩前進,接受百姓的另一輪歌頌與崇拜。
玉惜顏雙眼直直盯著那馬車消失在定陽門,消失在紅毯盡頭,消失在人群裡才收回目光,雙手握拳,憤憤的道,“燕京華···燕京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玉惜顏一席人回到魏府又是兩個時辰後了,軍隊撤走需要時間,百姓疏散更加費時。
今兒個魏府格外忙碌,只見大管家魏福惦著自己的大肚子,一邊拿著手帕擦汗,一邊揮手不斷高聲指揮著,“快點、快點、把那個花瓶放好!”
“這地毯怎麼還沒換?”
“小姐的房間仔細收拾了沒?一會兒我去檢查!”
“花園的土翻新了沒?該剪的枝剪了沒?”
······
是的,今天正是玉惜顏回魏府的日子,從清晨到正午,整個魏府都在為迎接小姐回來忙碌著,別看小姐不住在府中,但全府上下對這位小姐都是極其懼怕的。因為小姐才是整個魏府實際的掌管人,早在五年前,魏相就將整個魏府當做小姐的及矜禮物送給了小姐。最主要的是小姐對生活環境的要求極其苛刻,所以在小姐回來前,魏府上下所有小姐可能觸及到的全部——都要——乾淨!全部——都要——翻新!
吃過午飯,所有的男丁穿戴地英姿勃發,女侍打扮得清爽漂亮,然後在正門內外列隊工整地站好,福管家時不時地往東街看去,如果小姐回來,必從那條街過來,可是從正午等到下午,再從下午等到黃昏,所有人都站得腿腳痠痛,依舊不見小姐的身影,福管家頭上汗越來越多,兩腳明顯開始打顫,就連那碩大的肚子都在跟著顫抖,可他卻不敢放鬆休息,就怕下一刻小姐出現在街頭。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所有人都招架不住時,東街行來一輛馬車,福管家看清那趕車之人和那四個騎在馬上的女子後,雙眼登時一亮,悄悄對下人說,“都機靈點,小姐到了!”
馬車將到相府時放慢了速度,所有人在馬車停下之時躬身行禮,“恭迎小姐回來!”
福管家小跑到馬車前,哈腰道,“魏府率府中下人拜見小姐!”
“福伯,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套,嗯?”那聲音清魅之極,又帶著慵懶與魅惑,上百號下人都被麻的通身舒暢。
馬車門雖開著,卻因那珠簾隔絕了外界的視線,福管家看不清這位小姐的表情,只能從這聲音猜測小姐並無責怪之意,小心答道,“小姐,這是這些下人們應有的禮數···”
玉惜顏本身因為燕京華氣的頭腦發暈,現在聽著管家的奉承更加心火難平,立馬不耐道,“行了,都回去各安己命,馬上備水,本小姐要沐浴!”
福管家一聽,暗叫不好,小姐的心情極為不好啊,立馬遏制住原來準備好的奉承話,“是是是,奴才馬上去辦···”
然後,馬車從正門直接駛了進去,車內之人從頭到尾未曾掃過外面一眼,福管家和眾人精心打扮以及費力重新置辦的一切均被無視了,福管家只能心中默默流淚,這位小姐越來越不好伺候了!
沐浴後的玉惜顏,心情舒暢了許多,白天因那人的許多火氣也基本降了下來,畫舞進來時便看見她身穿一件天蠶雪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