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脾氣是真好。
將心比心,要是我遇到這麼個二事,我準給給我弄群發的那人一耳光抽太平洋裡去。
這司方圓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悶頭走路而已。
到我家後,我也沒敢告訴我“媽”我做的那破事,我就編了個謊話,說司方圓最近想在我這住幾天。
以前湯寶平欺負他媽的辦法多了,只是領個人回來對湯寶平的媽來說還真不叫個事。
說起來我見識了湯寶平的媽後我才明白,原來不是好人的孩子就一定也是好人的,就湯寶平他媽來說,那可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好人啊,從來挨打受罵都不帶回嘴的,甚至別人扇左臉還能把右臉遞過去。
湯寶平的爸就是個奇葩,當年給這老太太先上車後補票,最後結婚後吃喝嫖賭的,又一走了之,都這樣了,湯寶平的媽說起那老禽獸來也多是一句:“你爸不容易啊……”
我心說這要改我親媽身上,我媽能拿菜刀把那臭不要臉的給剁了餵狗。
我家地方窄,但凡家裡有點錢,也都叫早先的湯寶平折騰著花了,就這地方還是租來的。
我一邊收拾床鋪讓司方圓坐,一邊感慨的說:“你說湯……我……收了那麼多錢那麼多好東西,怎麼就從沒想過把自己的狗窩整舒服點啊……”
司方圓壓根就說不出話來了,等我收拾妥當東西,他就跟一灘爛泥似的癱倒在床上。
我也想讓自己癱倒算了,我一想到那種丟人現眼的事,自己的各種部位都要被人瀏覽……
我也是心裡跟針扎似的,哪怕這身體不是原裝的,可也總歸現在是我的殼子了。
我嘆氣一聲,坐在司方圓身邊。
我正搜腸刮肚的想著怎麼安慰司方圓呢,我就聽見我的手機給響了,號碼我不認識,湯寶平那個人雖然沒什麼人緣,但似乎認識的人特別的多。
我遲疑著接起手機,隨後我就聽見一個怪腔怪調的人在那嚀笑著跟我說:“寶平啊,你這是搞哪出呢?改拍A片了,老子警告你,你放別人都成,你要敢把老子的捅出去,我要你狗命!!”
啪嗒一聲電話就給掛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隨即我就想到難道是有人得到信兒了,我趕緊的把手機拿過去,讓司方圓辨認下這個人是誰。
如果那個人那麼快就知道信了,一準就是剛發出去的號碼裡的。
結果司方圓在自己手機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想了下才不是和肯定的說道:“這人肯定不簡單,能這麼快就得到信的,準是個訊息靈通的……咱們不會上了網了吧……”
我臉也綠了。
司方圓倒沒懷疑我怎麼不認識那人了,反正湯寶平那人就是個爛貨,估計這種事也不算稀奇。
不過他倒是提醒了我一句說:“你不是原來有個電話本嗎?你記性不好,總忘事,就把認識的人都記下了,你翻翻看不就知道他是誰了。”
經司方圓這麼一提醒,我趕緊的在家裡翻箱倒櫃的去找電話本。
電話本倒真好找,就在第一個抽屜裡呢,黑色的封皮,巴掌大,厚厚的一本正反兩面都寫滿了。
我仔仔細細的翻了一遍,裡面的人真是五花八門,大概湯寶平那人生怕記混了,所以裡面還有些身高職業什麼的標註。
我沒敢細看,只撿著數字相近的去獨照那個電話,翻了沒幾頁我就給翻到了,跟別的人不同的是,這個人是用紅筆寫的。
特別古怪的一個名字,賴二,後面就沒有了。
我心說紅字就說明這個人不一般,但是這麼重要的人湯寶平都不多寫幾句的嗎?
我琢磨的功夫,就看見司方圓臉色變了一下,對我說道:“你還真認識這個人啊,我當初還以為你是吹牛呢……”
我猶豫了下,可想著自己還是湯寶平呢,我也就含混的點了點頭。
“我靠。”司方圓激動的直平拍大腿:“湯寶平你的顏簡直天下無敵了,他可是這個!!!”
司方圓伸出個大手指來,在我面前晃了晃,看我一臉呆呆的樣子。
司方圓忍不住的叫了出來:“那可是衙內,超級大衙內?”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司方圓這下不滿意了,忙拉著我把賴二的大概情況講了講。
我開始還以為那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呢,此時聽明白了,丫不就是缺德帶冒煙的官二代嗎?
他爸官再大,他歸根到底不也是個人渣嗎?
我的表情更是不以為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