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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想衝謝珝露出個笑來,然而對於時常肅著臉的他來說,這個表情著實是有些困難,只得放棄。

最終也只是語氣稍微溫和了些,開口對謝珝道:“既已交卷,便可離場了,初試成績在明日便會張榜放出,到時候再過來看。”

謝珝聞言也沒什麼意外的,恭恭敬敬地彎腰衝譚淵揖了一禮,便道:“多謝先生,學生先行告退。”

雖然還未錄取,不過已在廣陵書院之中考試,臨時稱個先生與學生倒也沒什麼不妥。

再加上譚淵此時是怎麼看謝珝怎麼滿意,聽到他這話更是高興,如此俊才,自該入我們書院!

絲毫不記得自己一開始還嫌棄謝珝性子浮躁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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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珝從考場中出來,已是日頭高照,晃得他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

便抬步走到不遠處的一棵榕樹之下。

零零碎碎的日光從上頭的片片樹葉縫隙中漏下來,在地上形成了無數光斑,他在樹蔭下站定後,索性換了個閒適的姿態斜靠在樹幹旁,雙眸閉闔,等著蕭翌出來。

也不知等了多久,考試才結束,從距離不遠的考場之中便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聲音入耳半晌,謝珝長長的睫羽才微微顫了顫,接著掀起了眼簾,那雙清鴻無波的幽瞳中卻沒有一絲困頓之意。

抬眸看向考場門口,就望見三三兩兩的考生們相繼走了出來,當然也有不少人瞧見了榕樹下的謝珝,只不過也只是看罷便收回視線,自己走自己的路便是。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總有一些不懂知情識趣為何物的人來賣蠢。

就比如,從考場中出來看到謝珝後,就直直地走了過來的這位仁兄。

穿著青色書生袍,十五六歲的模樣,當然了,這裡的考生多半是這樣,以上兩條並沒有什麼參考意義,只不過這位仁兄面上卻有一股高高在上的神情,彷彿恨不得用鼻孔看謝珝。

只見他在謝珝面前站定之後,就保持這麼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態,開口對謝珝說了句話:“汝早納卷,恐為自知學問不可乎?”

話音落到謝珝耳中,愕然之餘,差點兒讓他笑出聲來。

這位仁兄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你這麼早交卷,恐怕是知道自己的學問不行吧?

謝珝雖知世人大多有以貌取人的習慣,倒也正常,可以理解。

但眼前這位的言行舉止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

這番話不至於使他動怒,卻也讓他心底不由得泛上一絲興味來。

於是謝珝站直身子,客氣地問對面的這位仁兄:“不知兄臺尊姓大名?”

這位還以為對面這小子被自己的氣度折服了,繼續抬著下巴昂然道:“龐禮。”

“原來是龐兄。”謝珝聞言便了悟一般地點了點頭,又道:“想必此番初試,龐兄定然答得極好罷?”

那龐禮想也不想便道:“然!”

他話音剛落,謝珝便勾了勾唇角,視線的餘光裡瞥見了出了考場的蕭翌,還有崔知著,沒有多管,繼而對龐禮開口道:“在下不才,想請教龐兄第二道題是如何作答的?”

龐禮一聽便“哼”了一聲,心道知道你自己不才便好,接著就以一種指點後輩的語氣道:“自然是要從日新月異,大誥律法也隨著變化這一點來破題……”

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傳來的一陣毫不掩飾的朗笑聲給打斷,不禁瞪大了眼睛,面帶憤怒之色轉身看去。

謝珝光憑笑聲,也知道這人是蕭翌,既然已經等來了要等的人,自然沒興趣同這麼個蠢材繼續閒聊了,便清咳了一聲,好心,又面帶微笑地對龐禮輕聲道:“龐兄這道題怕是答錯了。”

說罷也不再解釋,便同蕭翌一塊兒抬步離開。

只不過那龐禮聞言卻是一臉的不忿,亦是不信,口中不停道:“我肯定沒錯!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知道什麼對錯,恐怕連題都沒看懂!肯定是你錯了……”

正當此時,從他們旁邊的路過崔知著聽到這人這番言論,終於忍無可忍地站定,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冷冷地對龐禮一字一頓道:“湯之《盤銘》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誥》曰:‘作新民。’”

見這人還沒反應過來,不禁暗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又補了兩個字:“蠢貨。”

便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小翠真的很嚴格hhhh

☆、存爭議

二十四、存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