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覺得對方不安好心。
都十多年沒聯絡過了,卻突然找上了門,說想念孫女女兒?
這種鬼話,連她都騙不過去。
蘇離臉色如常,抬眼笑眯眯的朝竹書望了過去,“你將我的意思轉達回去便是了,其他的就不牢你擔心了。”
“我生平最不怕的便是被人威脅了。”
“上一個對我這樣說的人,如今墳頭草估計都有幾尺高了。”
竹書冷汗漣漣,哆嗦著嘴不敢再多說,眼裡的恐懼掩都掩藏不住。
瞧著旁邊一無所知的前任夫人,對似乎很是嬌弱的小姐,再不敢小看。
恐怕在場只有他的感受最深,對方只憑一個氣,就壓得他雙腿發抖,要不是這個氣被快速的撤回,他現在只怕是雙腿已經跪在地上了。
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人很多,但無一不是年紀很大的能人。
在對比下蘇離小姐的年紀,那就有些恐怖了。
竹書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停留了,他只想快速的將訊息帶回去給國公爺。
當初英國公府對古音音母女所做的一切,竹書都是看在眼裡的。
誰能預料到,那個在古音音懷裡氣弱得快要斷氣的嬰兒,能成長到如今的地步。
看樣子,對方也不像是對英國公府毫無芥蒂的模樣。
如果對方想要對英國公府做些什麼,只怕國公爺也招架不住啊。
現在別看國公爺很得陛下的青眼,但如果要是為了他招惹上一個宗師境界的年輕人,只怕也.....
如今晉江雖然朝廷為主導,但江湖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越是厲害的能人,越是不願被朝堂所束縛,對於能輕易以一己之力決定江湖走向的宗師,朝堂一貫是以招納為先。
而被陛下禮遇非常,凌駕在一眾朝臣皇子之上的幾個供奉,也只有宗師的境地,至於大宗師,晉朝已經多少代都沒出現過了。
竹書已經儘量高估了蘇離,但嚇死他也不敢想,其實蘇離比他想的還要厲害得多。
古音音見到女兒這樣說,剛才還焦急上火,很快又恢復了笑臉。
反正她女兒就是這麼厲害,古音音毫不懷疑蘇離的能力。
蘇離好笑的看著古音音沒心沒肺的模樣,她就是這點好。
從來不對自己所說的話懷疑,盲目的就是堅信自己女兒是最厲害的,就是一些不符常理的地方,她都不用另外解釋。
要是換了一個人,蘇離還得頭疼的想,要怎麼解釋自己無師自通就會了武藝這一怪異之處呢。
竹書屁滾尿流的帶著人就滾了。
當天夜裡,英國公府的書房就換了一批擺設。
一個野生的宗師出現,已經不但是英國公府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蘇式就換好朝服,坐上馬車去了皇宮。
直到快將近午時,才一身疲憊的從皇宮回來。
一回來,朝服也沒換,就去了老夫人的靜心居,讓一直等著他用餐的朱流沙奇怪不已。
朱流沙讓下人重新將涼了的飯菜又端下去熱了一遍。
然後招過一個奴僕疑惑的問道:“國公爺還沒回來?”
“回夫人,國公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一直端著淑女姿態的蘇櫻把她手心的帕子都快攪爛了,沉不住氣的插嘴問道:“父親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
朱流沙立馬就是一道厲喝,“阿櫻你說的什麼話,你爹是去你祖母處。”
蘇櫻也自知自己失言,立馬低下頭認錯。
要是讓外人知曉她剛才的失言之處,絕對會對她的孝道產生質疑。
朱流沙溫婉道:“那你先下去吧,等國公爺從老夫人院裡出來之後,你派個小丫頭過來通知我一聲。”
就是面對的是府裡的一個二等小廝,朱流沙與其說話,也是十分和顏悅色的。
等人下去後,朱流沙轉頭就皺著眉頭看向蘇櫻,“你最近越來越不穩重了。”
蘇櫻很是委屈,但她心裡也知道自己母親是為了自己好。
如果今天換做是龍鳳胎蘇明或是蘇雪說這話,母親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就是她繼女的身份,做事情總要比弟弟妹妹更妥帖才行。
朱流沙見到蘇櫻乖乖的模樣,也軟了心腸,語重心長道:“娘不是想要拘著你,只是你也知道你祖母對我以及你是個什麼態度,所以我才.....”
“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