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出現在他們身邊的小姑娘名叫何麗,她家在她祖父那一輩,逃難逃出來的。
現在老人家年紀大了,整日日思夜想著的都是落葉歸根,可是想再回去,似乎也回不去了。
儘管他們儘量的在融合了,可這片土地對他們還是有著格格不入的排斥感。
家裡的父母兄妹,除了祖父跟她,其他人的華文說的磕磕絆絆的,不甚流利,這也是祖父最疼她的原因。
在老人家看來,連華文都說不好的人,已經不算是純正的華國人了。
何麗從小長在祖父跟前,聽老人家說多了華國,對此生出了深切的嚮往。
這不,在華人圈子中一聽到截道者的存在,不由衝動的冒著危險,想要守株待兔一把。
幸運的還是讓她撞見了。
果然小時候算命的說她一輩子都有好運,能被貴人提攜。
那些趾高氣昂的白種豬,果然就是欠教訓,能來一個教訓的他們哇哇叫的人,實在是太讓她高興了。
蘇離跟著何麗到了唐人街,何麗的祖父在這裡開了一家賣跌打損傷膏藥的藥鋪,生意還算不錯,只是沒什麼賺頭。
來這裡的華人,大部分人都在底層做著做低廉的勞力活動,不管是被白人黑人欺負,還是勞力損傷,身上時常會有傷。
何老頭店裡的藥膏價格不高,效果又好,很受這些勞工的歡迎的。
蘇離他們到的時候,大半夜了,何家小小的藥鋪仍舊擠滿了人。
何麗臉色一變,趕忙擠開人群擠了進去,看到老神在在,端坐在椅子上的祖父,這才心下一鬆,緩緩的出了口氣。
別看唐人街這麼多的華人聚集在一起,但每日仍舊是非不斷,各種欺壓欺辱,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何老頭也瞧見了讓人頭疼的孫女兒,皺著眉呵斥了一聲,“胡鬧,這麼晚了才回來,你去幹嘛了?”
何麗可沒功夫回答祖父的話,她的注意力都在擔架上的青年男子身上。
這一看,眼淚水跟決堤了一樣,嘩嘩的就往下流。
“肖博哥哥,他怎麼成這樣了?”
擔架上的男人面色慘白,微閉著眼,額頭上都是汗珠。他放在擔架側的兩隻手緊握住擔架杆子,手背上青筋畢露,顯然此時他正疼到了極致。
而他身下的一條腿,成不可思議的幅度彎曲著,看樣子似乎是被人殘忍的硬生生的折斷了腿骨。
周圍的工友們,一個個面帶隱忍的憤怒,轉頭收斂了幾分情緒,朝何老頭哀求道:“何老,你幫幫他....”
何老頭不忍,長長的嘆息一聲,“我只能說盡力吧,我正骨手法並沒有學到極致....之後可能也會留下遺憾。”
雖然何老頭說的謙虛,但這裡的人誰不知道何老的正骨有一手,連他都這麼一說,那肖博....
“該死的白種豬,我跟他們拼了。”
旁邊有跟肖博關係最好的工友,一下就忍不住了,衝出去就想跟人拼命。
待被人七手八腳的攔了下來之後,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嗚嗚的大聲哭了起來。
男人不是不落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在這些人嘈哄哄的詛咒痛罵聲中,蘇離大概組織拼湊出了事情的緣由。
這位小青年也是倒黴。
他長相是一等一的好,身材在普遍只有一米六七的華人中算是高挑的了。
整整有一米八七的個子,放在歐美人種中,也不算個矮了。
這不,他們一夥人正在幫著挖鐵路,平日裡都弄的身上黑漆糊糊的,除了工資低點,時不時被那些白人工人為難一下,其他的都還好。
可巧的就是,那麼工作的地方的那個偏僻的犄角旮旯,主家的大少爺還帶著他相好的姑娘來參觀。
那一日,正好肖博提前有事要走,臨走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就那麼巧就被大少爺帶來的姑娘瞧見了。
那女孩驚為天人的對著肖博說了一籮筐的讚美,當時大少爺的模樣就看著不好了。
面色發沉,漆黑如鍋底。
不過說來勿怪人家姑娘,與大少爺肥胖如豬,油膩膩的體型相貌相比,隨著拉來一個男人,可不都得驚為天人了。
可大少爺自個心裡就是沒點逼數呀。
看著當場沒發飆,可隔天,也就是今天晚上,在他們還沒來得及下工的時候,提前走的肖博被人套了麻袋,直接將一條腿骨折斷了。
人雖然沒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