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有人進來,四周或明目張膽,或隱晦不懷好意的眼神瞬間落到了蔡天新跟蔡虹兩人身上。
他們身上一身戾氣,跟藍小天很像,他們確實是同一種人。
蔡天新拉著蔡虹加快了步伐,就在轉角處,他的目光被一個女人吸引住了。
她跟所見的其他人相比,雖然面無表情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討饒求情,甚至就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但她給他的感覺卻更加的瘋狂跟危險。
其他人都如困獸猶鬥,即使再不甘心也有一種只能放棄的認命。
但她不一樣,蔡天新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就是讓他有些在意。
等他帶著妹妹從關押藍小天的房間出來之後,蔡虹終於露出了久違暢快的笑容。
想到剛才瞧見藍小天的第一眼,他們猶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他們認識的人。
藍小天額頭上長上了紅腫的痘痘,兩面臉頰坑坑窪窪的都是痘印,猶如月球表面,穿著醫院的病號服,一身猥瑣的氣質顯露無疑。
藍小天顯然也很慌張,看到蔡虹的第一眼,他下意識的背過身掩住了讓他自卑的容貌。
“打回原形的老鼠真是可憐。”蔡天新冷冷的諷刺道。
藍小天橫眉冷對,一雙眼睛泛著血絲,猙獰得可怖,說道:“蔡天新,你是想死嗎?就算你是小虹的親哥哥,別以為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現在倒是對我怎麼樣啊,只可惜.....現在可能是你最後美好的時光了,好好享受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藍小天慌了,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撲通一聲給跪下了,“蕭虹,咱們好歹有同床共枕的情份在,你幫幫我,幫我從這裡出去吧。”
“你做夢吧,我恨不得你趕緊去死。”
......
好好的將仇人奚落一頓,再出來的時候,蔡天新下意識的去尋找之前那個女人的蹤影。
他打聽到,對方名叫許青青,只是無限恐怖組織外圍成員,又有厲害的母親在外面使勁,所以很快就被接出去了。
而像藍小天這種特殊的,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蔡天新眼尖的瞧見有幾輛研究所的車開了進去。
出來之後,蔡天新始終都忘不了那個女人。
別誤會,並不是一見鍾情,而是忌憚,莫名其妙深深的忌憚。
他打聽到,那個女人名叫許青青,是蘇家前董事長二婚前妻帶過來的繼女,現在成了現任董事長的繼女。
反正關係好複雜。
蔡天新弄不懂自己是個什麼心思,就是安排了人在其附近監視著她,準備對方一有不對勁,他立刻就能收集證據舉報上去。
這個跟藍小天一樣的人,他衷心希望不要再出現了。
他們所謂的與眾不同,代表的是周圍普通民眾的受苦受難,無論是他們主觀導致還是客觀導致的。
不過,他幾十年的沒放鬆,許青青真沒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倒是看了她家好幾場狗血淋頭的大戲劇。
果然藝術源於生活。
也不是說許青青沒有想要搞事情的心,而是她有這個想法,卻沒這個能力野心支撐。
蔡天新知道,許青青到處蒐集奇聞雜誌,神鬼之道也研究了不少,除了耗費金錢外,並沒有其他收穫。
況且,她母親新攀上的這個男人不像是蘇家集團前任的董事長那般憐香惜玉。
他甚至都沒想要跟許母結婚的想法,兩人維持著中年男女朋友的關係,任憑許母怎麼使勁,始終沒法成功上位。
後來,也是許母老蚌懷珠,以高齡懷上了孩子才得以入門。
許青青的這個新上任的繼父可不跟上一任繼父一樣,他同樣偏心偏得理直氣壯,不過人家偏心的是自己的親生閨女。
面對許母哭訴的模樣,人家直接說了,我不偏愛自己的孩子,難道還去幫別的男人養孩子嗎?我的腦子又不是抽了。
而作為曾經腦子抽過的蘇父,現在直到很久的以後都是圈子裡的一個笑話。
為了別人家的女兒把自己的女兒弄的跟仇人一樣,結果....人家拍拍屁股走人,還懷上了第二胎。
新繼父不是冤大頭,許青青自然也從其那裡得不到太多額外的好處。
曾經她覺得不屑一顧的東西真正失去之後,才明白,自己以前之所以能如此清高自傲,那是因為這些物質上的東西,她從來就沒缺過。
雖然她跟母親是真正的清貧,但他們從來沒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