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裡,蘇家這樣的做派,算得上是極寵孩子的了。
聽到蘇老爹的話,蘇家其他人均是一愣,頓時也反應過來。
蘇小妹心大,直接樂呵出聲,“那我們是不是不用總借錢給高家人了?”
說是借錢,實際上跟白給也差不多,反正沒瞧見給過。
他們自己身上外債一大堆,但凡家裡人有點收支,高家人就跟貓聞到了腥味一樣,各種藉口尋了過來。
之前他們還隱晦的提過,是不是應該打上一張欠條。
親兄弟還明算賬了,更別說是姻親的兩家人。
只是他們才剛開了個頭,高淺語的那個媽就哭天搶地的,扯著高淺語嫁進來連福都沒享過,就跟老公去了外地找錢。
女兒前腳剛走,婆家人後腳就作踐他們。
反正大體,苗翠花就是這個意思。
借錢是要借的,借條是想都不要想。
就讓他們打個借錢,怎麼就成了作踐人了呢?一家子弄不靈清的。
蘇大哥跟蘇小妹是很有意見,當即想要跟高家人掰扯掰扯,只是被蘇老孃給拉住了。
畢竟他們是老二的岳父岳母,後面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得相處呢,關係弄僵了他不好受,他們這些家人看著也難受。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蘇大哥抿了抿嘴,說道:“老二信中也是這麼個意思。”
“之前的彩禮錢全當是他給家裡借的,等他回來再還。”
蘇老爹氣的說了一句,“這個敗家子....”
蘇老孃卻滿是心疼,“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借不借的。”
然後又喜滋滋的接著說了句,“他算是長大了,知道心疼家裡人了。”
以前不能說他不孝順,不顧家裡人,只是.....
被全家寵大的孩子,總會不自覺的將家裡人對他的好當成理所當然的付出。
“誒...開始吃飯了,怎麼都沒等我們就開餐了呢。”苗翠花的大嗓門,呱噪得很。
高家父子兩大搖大擺的,一點不講客套的往桌子上一坐,自來熟的朝蘇老孃說道:“親家母,麻煩你給我們拿幾副碗筷來了。”
苗翠花的眼睛滴溜滴溜的在飯桌上一掃,堵著嘴巴不是很滿意的開口道:“親家母,不是我說你們....這飯菜也太素了點吧,肉沫子都不見一點。這讓人怎麼吃得下飯啊。”
蘇家人個個面色發沉,蘇老爹跟蘇老孃都是老實人,讓他們幹出將人趕走的事情來,這是難為他們。
可現在,兩家既然沒關係了,讓他們留在這裡噁心自己,又是難為自己了。
蘇大哥給蘇小妹打了個眼色,蘇小妹當即會意站了起來。
“苗叔苗嬸,你們可能還不知曉吧,我二哥跟高淺語如今也沒啥關係了,你們再跑到我家來充大頭,似乎不怎麼合適呢....”
沒了自家兒子兄弟這個顧忌,蘇家人老實歸老實,但蘇老爹跟蘇老大都是能幹的,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不用多想,以後這高家人再也佔不到多少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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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高淺語的不告而別,又過了大半年的時間,蘇離沒想過還有再見到高淺語的機會。
在她對起不加關注的情況下。
這一次的她,又改變了不少。
她身上的那一絲誘惑人心的懵懂清純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風塵之色。
她變得與不夜城的跳舞女郎有絲相似。
頭髮燙著大波浪,嘴唇塗上了大紅色,眉毛用眉筆畫得往上挑。
而她的身旁,站的是一個高大的白人男人,此人蘇離還挺熟悉的。
應該說是在上輩子的原主挺熟悉的。
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兜兜轉轉,事情都改變了這麼多,高淺語與喬治還是混到了一起去。
只是因為開始的動機不一樣,所造成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喬治這位中年男人,就是原主在上輩子花了錢,拜託對方去照顧懷孕的高淺語的人。
他缺錢,很缺錢,能白拿到錢,然後照顧一個漂亮的華國女人,對他而言是個美妙的選擇。
當然,他只會遠距離的欣賞這位漂亮的華人女士,畢竟與錢相比,這位女士就不怎麼重要了。
他是知道僱主對這位女士的在意程度的。
只要有錢,花一點點錢,髮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