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道士手裡的瓷瓶摔破在地後,一道紅色的光橫衝直撞的在地窖中衝撞了幾番後,然後朝著出口處飛快的疾馳而去。
就在勝利在望之時,一雙削瘦的手骨橫在半道中,將紅光抓了個正著。
攤開掌心,一隻果凍狀,有些q彈的巴掌大的小鯉魚出現在蘇離的手上。
它抽動著身體,似乎仍不甘心被人抓住,但它的身體卻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禁錮住了一般。
熟悉的威壓,讓它欲哭無淚,只能本能的在蘇離手心裡瑟瑟發抖。
這便是當日從蘇離手裡逃躥出去的鯉魚妖魂。
沒想到它運氣還是那麼差,撞到了上輩子的情人手裡,下場竟然是大寫的一個慘。
蘇離以為,按照上輩子大皇子跟鯉魚精兩人之間的惺惺相惜,還有真愛論,怎麼著也得有個情不自禁吧。
怎麼如今兩人竟還成了怨偶了呢。
瞧著鯉魚精的妖魂,瞪著一雙滲血的眼珠,仇恨的死死盯著大皇子的方向,要不是蘇離摁著,它只怕得衝過去將這人的血肉給生吃了。
蘇離不滿的砸吧砸吧嘴巴,有些生氣,明明他才是禍害鯉魚精的罪魁禍首,怎麼反而對大皇子的意見最大呢。
不滿意,這是看不起自己嗎?
一生氣,蘇離看向手心裡的妖魂眼神就有細微的轉變,結果鯉魚妖魂瞬間抖得跟抽了羊癲瘋一樣。
蘇離:“....”
果然連動物都避免不了墮落了,還知道挑軟柿子捏。
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蘇離臉上一副失望的模樣不斷的搖著頭,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馬虎,直接握緊手心。
鯉魚精的妖魂都沒來得及求饒,一團紅色黏稠物從蘇離的指縫中溢位。
如同被捏爆的甜柿子一樣。
蘇離嫌惡的甩了甩手,快速的逃出手絹將手指甲縫都給擦乾淨了。
地上的粘稠物,小蟲子不嫌棄啊,在得到蘇離的允許後,小蟲子飛快的爬了過去,將鯉魚精的妖魂殘渣舔食了個乾淨。
在看到蘇離突如其來的舉動的時候,大皇子捂著自己的斷手指久久沒反應過來。
直到他瞧見了蘇離乾的好事,臉上半拍的浮現出震怒。
“你怎麼敢....”他就像個突然發病的瘋子,臉上的青筋暴起,雙眼充血,猙獰著面目對著蘇離呲牙咧嘴。
他如同猛獸一樣,兜頭衝著蘇離胡亂襲擊,卻被蘇離一巴掌拍飛,鑲在地窖的石壁上,隨後慢慢滑下,剩下一道血痕留在石壁上。
“找死呢。”
蘇離諷刺的拍了拍手,卻也沒下狠手,只把大皇子拍了個半死。
她真是個有愛心的好人。
要不是顧及到眼前的人因為最後的希望破碎之後的不理智情有可原,她才不會這麼好說話呢。
大皇子眼神空洞,格外絕望。
在踏入地窖的前一刻,他還志得意滿,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走上人生巔峰了。
現在卻失望得要懷疑人生。
繼他的帝王夢破碎後,他的長生道也無影無蹤。
多年的孜孜追求,也就這時候運氣,遇上了一隻沒有肉體的妖精,只要能撬開她的嘴....
結果,現在什麼都沒了,手指沒了,妖精也被拍死了。
蘇離的兇殘讓縮在角落的道長心有餘悸。
注意到他似乎欲言又止的目光後,蘇離用自以為最溫和的語氣笑著問道:“道長,似乎有話要說?”
那道長忍不住縮瑟了下肩膀,在蘇離頗為威嚴的目光中,支支吾吾道:“剛才那妖精....”
似乎瞧著蘇離的態度格外友善,道長後面說話的聲音流暢了很多,“老道雖然是外面的散修,沒有資格進入京城底下勢力的外圍,但曾經也聽說過,皇室供奉跟一頭金色鯉魚精交情頗深。”
“據剛才的妖魂說道,那金色鯉魚精正是她的母親....如今你直接把那妖魂滅了,只怕....”
蘇離認真的聽話老道的話,卻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竟然知道其中的厲害,怎麼還敢夥同別人算計這妖物呢?”
道士老臉一熱,訕訕道:“這,這不是財帛動人心嘛....修士也,也是人,也要吃飯修煉的....”
現在他卻是知道厲害了,心裡頭後悔得不行。
蘇離也沒難為這道士,反而給了一小塊用油紙包包好的章魚肉乾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