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撥通了蘇父的電話,“爸,齊爾升公司的專案你還沒準備註資吧。”
原本在會議室領著一眾大小高層開會的蘇富貴,嚴肅冷峻的大手一揮,示意全場安靜,然後轉頭接起電話,一張臉跟變戲劇一樣,露出傻呼呼的,笑成一朵花一樣的笑容。
“么女啊,怎麼想到給爸爸打電話,爸爸好開心啊。”
“注資?還沒呢,正準備打款了,不是嫌爸爸速度太慢了吧?那我再催催財務部。”
“哦,不用了,不用了?為什麼啊?”
會議室裡的高層見過了董事長面對他們冷酷如寒風,對大小姐卻溫柔如春日的模樣。
一副見慣不慣的表情。
還有的偷摸摸的準備換了即將演說的文件,換成那些費力不討好,註定要被董事長批的。
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小姐可是董事長心尖尖上的人,每次一接完大小姐的電話,他的心情都極為舒暢。
面對一些小小的失誤,他也能笑眯眯的輕而易舉的輕拿輕放。
不等這個時機,又待何時。
與蘇富貴離的近的高層,都能聽到電話線那頭,大小姐一言兩句,就將精明冷酷的董事長哄得眉開眼笑。
一個十足傻爸爸的形象,不能再深刻了。
放下電話後,蘇富貴對財務總監道:“反正只是簽了合同,算算多少違約金,賠給他們,專案我們就不參合了。”
原本就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要不是因為齊爾升對自家女兒極為照顧,情分還不錯,他也不會注資。
能將蘇家發展到數一數二的上市公司,蘇富貴自然是極為精明能幹的。
就是賠付的違約金也沒多少。
當時齊爾升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合同擬得極為寬鬆,那點錢,不說蘇富貴,就是齊爾升私人都不看在眼裡。
蘇富貴這種出爾反爾的行為,在商場上說得上是極為得罪人的,但他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就是齊家被齊爾升一把握到了手上又如何,作為蘇家的掌權人,他蘇富貴還是能說一句很是自負的花。
就是再加一個齊家,他都不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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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城晚宴
齊爾升挽著安然的手,穿梭在富貴名流之中。
他手握高腳杯,看到宴會的主人後,正想過去打一個招呼,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處被人緊緊的握住。
“爾升....”安然露出倉皇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扯了扯自己的裙襬。
齊爾升心裡升起一陣莫名的煩躁,不過他也知道安然的身份,一直都是個普通的身份,從沒接觸過這等高階的宴會,會縮瑟害怕也是自然。
不過再看到她美豔奪目的臉上滿是對自己的依賴,齊爾升只能深深的嘆了口氣,壓下那些個鬱氣。
“那你到那邊的角落裡坐著吃點東西吧。”
安然郝然的紅著臉,小聲的應了聲,滿是委屈。
原本期盼的場合,如今卻成了折磨她的存在。
在場那些女人高高在上,顯露無疑的鄙夷,都讓她坐立難安。
更有她們討論的名牌包包,珠寶首飾,高階吃食,她連聽都沒聽過。
就是那些千金小姐,嘴裡沒有說上一句奚落的話,安然還是覺得自己就像是披上華麗衣裙的下水道老鼠。
自卑又可笑。
她們可憎的面目就跟爾升那個所謂的妹妹,蘇家大小姐的面目一樣,讓人討厭。
安然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的行為,讓齊爾升不由的懷念起曾經蘇離為他打理外物的時候。
這些外界的交際,她一貫都做的很好,一點都不需要他的操心。
不過那些都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安然還是不適合這種場合,早知道怎麼都還是得讓蘇離出席才是。
他也不想想,他自以為是的想法是憑什麼。
上輩子原主是他妻子,出席這種宴會,自然無可厚非,可現在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怎麼還能如此理所的給人家安排上了呢。
這次宴會上,齊爾升一無所獲,回去的時候神色一直不太好,安然不安的也不敢問什麼。
只得跟個小媳婦一樣,默默的跟在他後面。
“爾升,你慢點。”安然忍不住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齊爾升想要生氣,不過再想到眼前的人是他求了兩輩子才在一起的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