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蘇家的日子過的比之前都還不如。
剛獲得新的身體的時候,蘇西又是高興,但又有些戰戰兢兢的。
對於自己的這種情況,她還是有些惶恐的,畢竟很是詭異。
能貪戀紅塵人世,自然是好的。
剛剛成為“蘇離”的時候,蘇西還曾經想過,萬一身體的主人回來了,她就將身體讓回去。
只是這種想法,也就在心裡存在了超級短的時間,就再不提及了。
愧疚跟心虛之餘,她是儘量把自己往孝順女兒的方向帶。
實際上,蘇西早就煩透了這對貪得無厭的父母了。
反倒現在的情況,蘇西覺得好極了。
幾人之間遮掩的虛偽的布幕被扯掉,她也能正大光明的說拒絕了。
雖然在外面的人看來,她就是蘇俊傑跟祝爾斯的親生女兒,但法律上也沒規定,她一定要滿足父母許多過分額外的要求吧。
贍養的義務,她不會拒絕,不過是每個月幾百塊打發的事情,至於其他的,她半點都不給。
蘇西把自己被蘇離擠出體外,遭了很多罪的事情無來由的遷怒到了蘇家兩口子身上。
誰叫得罪她的正主兒不在了呢,只能她的父母來承受了。
反正當親生女兒的都不心疼自己的父母,哪還由的上她這個西貝貨來心疼啊。
蘇西這種強大的無恥邏輯,也算是厲害的。
蘇俊傑跟祝爾斯,還妄想著迴歸到之前的生活,結果....
仍舊重新被從別墅中趕了出去,原本那個西貝貨女兒給他們辦的銀行副卡,也沒取消掉。
好日子才過了兩年,他們就養成了大手大腳花錢的毛病,手中好東西漏過不少,竟然一分錢都沒攢起來。
以前由原主半工半讀,兼職掙的錢,也早就花光了。
蘇家兩口子,連人帶著一個小小的行李包,被趕出來的時候,兩人全身上下,加起來還不過一千塊。
這是他們全部的家當了。
蘇俊傑罵罵咧咧的,祝爾斯也臉有苦色。
只是憐惜他們的女兒早已不在,如今他們就是將膝蓋跪爛在西貝貨面前,對方也不會眨一下眼。
無奈之下,蘇俊傑跟祝爾斯只能重新回來原來的住所,他們已經住了十多年的小公寓。
公寓裡昏暗潮溼,許久沒打理過的環境,蟲蟻到處爬。
“啊....有蟑螂啊....”祝爾斯嚇得都快要昏過去了。
兩年的好日子,別的沒學會,一身享受嬌貴的壞毛病,倒是學得淋漓盡致。
別說祝爾斯了,就是蘇俊傑,一個大男人也極為不習慣。
他死死的皺著眉,房門都沒踏進去過。
“我們總歸是那個死丫頭的爸媽,我就不信她敢做的太過分。”
蘇俊傑一改之前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眼裡露出一絲狠戾。
“明天我們再去找她,哪裡有當子女的吃香的喝辣的,當老子的吃糠咽菜的道理。”
“她能不要臉,曹少爺可不能不要臉....我們到時候再帶上媒體記者去曹氏大樓....”
蘇俊傑是豁出去了,他對著兩個小輩卑躬屈膝的,可不是為了以前那種生活的。
所以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永遠不知道,這種小人物,會突然出什麼昏招。
小公寓內,蘇家兩口子是很不願意將就,於是蘇俊傑轉手就給自己的侄子去了電話。
兩年的光景,他往侄子身上補貼了不少,蘇家大哥大嫂對著蘇俊傑都客氣得很。
蘇俊傑的侄子也對他親熱的不行,對比與自己父母的體貼入微,對蘇俊傑跟祝爾斯這對親叔嬸,有過之而不及。
他撥號碼的時候,那是自信滿滿地。
按照他們之前的親密關係,別說只是暫時幾晚的事情,就是常住在那裡,讓侄子給他養老,也是理所應當的。
侄子最近新買的房子,他可是掏了老本的,侄子更是親口承諾,房子裡專門有為他這個叔叔準備的房間。
電話一接通,蘇家侄子的聲音迫不及待的傳來,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叔,怎麼樣,公司有說什麼時候讓我重新回去上班嗎?”
之前,蘇俊傑託了曹大少底下的秘書關係,讓自己的侄子進入了曹氏旗下的子公司,安插了一個混日子的崗位。
錢多事少離家近,喜的蘇家的侄子只把自己的叔叔當親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