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心裡稍微有些想法,只是具體是如何的,還待再觀察下去。
蘇景秋雖然對自己父親奇怪的發問有些不解,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並無。”
只是話一落,他像是想是什麼似的,有些猶豫的說道:“倒是前幾日聽聞,大皇子殿下回來書院旁聽。”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爹爹你也知道,那些個人一貫是不屑與我為伍的。”
“所以我也就聽了個大致,並不知曉真假。”
按照現代社會來分類,蘇景秋就是一個妥妥的學渣,而且還是學渣中的戰鬥機。
在學院中,有學渣的地方,自然就有學霸。
兩者之間總是涇渭分明的。
而且在這個時代,比起現代社會,有些規矩又森嚴很多,對名聲的在乎大於生命。
想來像蘇景秋這一家子不注重的人,還是極為少數的。
是以,蘇景秋在學院裡是十分不受歡迎的。
除了兩個與他同樣喜歡吃喝玩樂,遭家裡厭棄的小子外,竟再無同伴。
不過能與蘇景秋混到一起的,顯然也都是心大的,並自己的處境並無擔憂,反而覺得樂滋滋的。
不被人打攪的日子,多快樂啊。
但同樣有一點劣勢便是,他們的訊息並不靈通。
所以蘇景秋跟蘇離說起的時候,才有些不太確定。
蘇景秋:“父親,可是有什麼不妥?”
蘇離搖搖頭,道:“無事。”
待蘇景秋離開後,蘇離又讓已經榮升成大管家的二管家,另外派了個小廝候在學院門口,看到大皇子的馬車便立刻回來回稟。
大皇子此人極為高調,性情相比其他皇子,更為暴躁。
要是以往,以蘇景秋的機靈勁,蘇離也相信他能避開所有的麻煩事。
但她相信蘇景秋這個便宜兒子,但信不過他攜帶的晦氣啊。
晦氣就是會讓原本順當的事情都能生出波折來,更別提這麼大一團的晦氣團了。
果然,在蘇景秋離開幾刻鐘後,管家就急匆匆的過來彙報,大皇子果然帶著大批人馬朝學院方向駛去。
蘇離想了想,便道:“派人告知景秋,就說家裡他母親不小心扭傷腳了,讓他回來盡下孝。”
這個理由,說出來也太過荒謬了。
天大地大讀書最大,別說只是扭傷腳了,就是已經臥床不起了,也沒有哪家的父母,會將正在讀書學習的兒子喚回來的。
不過,這事要放在鎮國公府就很能讓人理解了。
誰讓府裡的國公爺就是個混不吝的呢。
國公府裡的下人腳程很快,按照蘇離的計算,便宜兒子頂多就是會與大皇子打個照面的事情。
大皇子脾氣暴躁歸暴躁,但卻不是暴虐的人。
況且,一個混日子的二世祖,無緣無故也不太會引起他的注意。
至於蘇離為什麼不直接將蘇景秋拘在家裡,那是因為躲過這次,下一次的反撲只會更厲害。
她也不可能一直將蘇景秋拘在家裡一輩子。
況且,運氣背時,不管在哪裡都會倒黴的。
喝水被嗆,吃飯被噎....好好的走在路上,都會被天上掉下的石頭砸到頭。
只是,蘇離似乎還是小看了蘇景秋身上攜帶的晦氣了。
原本去傳話的小廝久久不見回來,蘇離就知道糟糕了。
她親自帶著人動身去了書院,遠遠的就看見地面上,烏壓壓的跪倒了一群人。
除此之外,周圍還有一群呆如木雞的圍觀學子。
這群人的正中心,正是她那背時的倒黴便宜孩子....再加上一個大皇子。
額,頂著一隻長靴在頭頂的大皇子。
蘇景秋這個倒黴孩子,顯然也被此時的變故嚇軟了腿,直接撲倒在地,抱著大皇子的大腿大聲哀嚎著:“大皇子,我不是故意的啊....”
蘇離額角的青筋鼓起,捂著發疼的腦仁,恨不得一巴掌抽在沒眼見的倒黴孩子腦袋上。
他這是在求饒呢,還是在哭喪呢....
沒瞧見大皇子已經泛青的臉嗎?
這孩子平日看起來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麼這次?
難道蘇左還有直接能讓人智商變低的特異功能?
除了蘇景秋外,大皇子身邊跟著的下人,也一個個的跪倒在地告罪求饒,竟然沒一個人上前,先將大皇子頭頂上的靴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