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其他她跟蘇女士論起來，也是有一絲血緣關係的。

她的曾祖母名叫程欣欣，是蘇女士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只是她們的關係很不好，極度不好。

她常從祖母的唉聲嘆氣中得知，曾祖母一輩子都在怨恨一個人，那就是她同母異父的姐姐。

曾祖母一直覺得，是蘇女士的出現攪亂了她的生活。

甚至在她與第一任丈夫結婚之後，對方心裡頭惦記的也只有她的姐姐，並逼著她離了婚。

後來，她跟曾祖父走到了一起，卻一直都不太幸福。

但是祖母卻說，其實也不能怪蘇女士，是曾祖母鑽了牛角尖。

曾祖母一輩子都太過順風順水了，一旦遭受了不如意，便覺得承受不了。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藿香還記得，她隨祖母一起去看望曾祖母的時候，她手裡捏著兩張照片。

一張被她妥善儲存，仔細的放在鏡框中，每日撫摸凝望。還有一張被她用釘子釘在牆上，用紅色的筆畫上大叉叉。

藿香記得自己被曾祖母總是陰沉沉的模樣嚇得哇哇大哭，之後祖母就不再帶她過去了。

只會帶她去曾祖父那處。

曾祖父是個很和藹的老頭，雖然八十多的高齡了，還腿腳便利。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利索人。

每次看過曾祖父之後，祖母都會心情低落，藿香似懂非懂的覺得，祖母一定實在為曾祖父難過。

他這麼好的人，卻遇上了曾祖母。

“祖母，曾祖父為什麼要跟曾祖母在一塊？”小小的藿香天真無邪的問道。

“這個問題，我小時候也問過爸爸，他說：有些人，遇上了就愛上了，一輩子都會身不由己。”

“他是如此，石佛之也是如此。”

“石佛之是誰？”

“他呀，是你曾祖母的第一任丈夫，也是她一輩子求而不得，所有怨恨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