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公主臉色愈加不好看,語氣中帶上諷刺,冷笑道:“只怕是有些人以為攀上了二皇子,就得意洋洋了。”
“你以為皇后能看得上你的身份?”
常左嬌忍耐著,好言好語的解釋道:“長寧是你想岔了,我跟二皇子並無其他關係....”
長寧這話說的,皇后看不上她,卻說的貴妃娘娘好像能看得上她似得。何況大皇子正妃,側妃的位置都已滿,難道還委屈自己去當其侍妾不成?
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常左嬌繼續道:“長寧你真是難為我了,我當真對大皇子並無男女之情。”
三年前,她是不懂,也沒誰教導過她,所以....可現在不同了,身為長寧公主的伴讀,她跟著在宮中待了三年,耳濡目染之下,整個人的改變不可謂不大。
這才知曉,當初自己很多的想法都是錯的,可笑的。
這般說完,常左嬌覺得自己的意思已經很到位了,長寧公主怎麼著也已經消停了吧。
只是沒想到長寧公主仍舊是不依不饒的,道:“你要想清楚了,你父親應當很願意你跟我皇兄一起的。”
常左嬌蹙起雙眉,心中不忿。
這三年間,她自認為為長寧公主跟大皇子做了許多,起碼讓他們一切都順順利利的,皇上對他們兄妹兩也是很有改觀,不敢居功,但只求不逼迫。
不過常左嬌還是忘了,君臣有別,跟皇子公主交情太深,認知淺薄,是很危險的。
長寧公主見常左嬌仍舊不識趣,第一次朝她露出了嬌蠻的本色。
一條紅鞭子就朝她呼嘯而去,破開風的聲音,直接抽在了常左嬌的耳旁。
“哼,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
常左嬌被嚇的心臟撲騰撲騰直跳。
她時常聽說長寧公主嬌蠻任性,可三年的時間相處下來,長寧對她總是輕聲細語,半點公主的架子都沒,她還道是那些人以訛傳訛呢,誰想....
回到自己的住所後,常左嬌還久久的平復不了驚嚇的情緒。
她來回的在房間中踱步,苦惱萬分。
長寧公主的突然發難,讓她第一次感覺到皇權的可怕。
如果大皇子要硬來的話,她是半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加之她的父親,就是明顯的大皇子派的中堅人物。
常左嬌是擔心的睡不著,不過三日後,她的這些擔心全沒了必要。
因為....大皇子被廢黜了皇子稱號。
全京城的人估計都料想不到,如日中天的大皇子一派,怎麼是一點徵兆都沒有就被廢了。
知情的人忌諱萬分,均是閉緊了嘴巴,只是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些許的訊息還是傳了出來。
聽說,是二皇子一派的人搞的事情。
據說是二皇子底下有人檢舉揭發了大皇子手底下有人中飽私囊,邊關之前之所以打了敗仗,全是由於糧草被剋扣,補給跟不上,將領再有才能,也沒辦法突破這客觀的條件。
又有人說,還有大皇子與敵國有秘密來往,探子從常文青的書房內搜出了叛國通敵的物證,證據直指大皇子。
皇帝大怒,大皇子直接被關押起來。
貴妃娘娘已經長跪的御書房門口足足有三天了,嬌嫩細膩的容顏,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快速的凋落下去,如同失水的玫瑰。
短短的幾天光景,她便像是老了十歲,憔悴非常。
只是現在她沒功夫注意這些,更重要的是,怎麼才能把自己的兒撈出來。
宮裡風起雲湧,常左嬌莫名其妙的就被人送了出來。
只是府裡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到那裡去。
大皇子出事了,常府也跟著亂了起來,常文青被帶走了,府裡的其他人也被軟禁在府裡,哪兒也去不了。
這些事情,其他人或許都是一知半解的,蘇離這處,卻對這場好戲知之甚深。
狀元樓的對面開的新酒樓就叫登科館,如同跟狀元樓打擂臺一樣,菜式酒水都差不多,甚至酒樓的佈置都相差無幾。
除了名字不同,其他的就是狀元樓的復刻。
這把狀元樓的掌櫃慪得不行,可現在後面的靠山自顧不暇,他這裡也只能夾著尾巴低調做人。
而有了鎮國公爺的烏鴉嘴那一出,也不知道那些個學子們,是不是約好了似得,全部朝登科館湧去。
坐在登科館不開放的三樓包廂,蘇離一邊吃菜,一邊聽著化身為話癆的十二皇子絮絮叨叨的說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