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濃郁的靈力滋潤著小弟子們的內府,之前被蘇離所致的內傷,在丹藥的作用下,一一修復。
長遠目瞪口呆的看著蘇離將一品修復丹藥隨手賜給了幾個煉氣期弟子,頓時感到心都要氣痛了。
暴斂天物啊……
這種品質的丹藥,就是他身為元嬰大圓滿,也不見的有多餘的。
“浪費,太浪費了……”不就是幾個小弟子的內傷嘛,低階的回春單就可以了。
長遠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實在是有違他掌門真人的氣派,只是他現在一點想要維持風度的心思都沒有,一想到剛才浪費的丹藥,心痛得更厲害了。
“掌門伯伯……”許清川從蘇離得懷裡怯生生的伸出一個腦袋來。
長遠使勁擠才擠出一個微笑,“清川啊……”
看著蘇離懷裡瘦瘦小小的人兒,長遠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愧疚。
稚子無辜,他不應該認為父子天性,再怎麼樣漠視,他都不會做得太過分的,沒想到事態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許多。
“長遠師兄,我就想問一句,許懷英是不是另結道侶了。”
長遠難堪的點了點頭,沉重的說道:“是”
許懷英與洪青青一年前的那場婚禮轟動一時,現在還有人不時提起當時的盛況。
就是他想瞞也瞞不住,況且現在對方,似乎也已經知曉了。
長遠想從蘇離的臉上窺視到一絲情緒,也好判斷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哈哈,許懷英欺人太甚,真當我是死人不成。”
長遠訕訕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這……
還真當你是死了呢。
這話,長遠也就在心裡想想,嘴巴上還是要換種說法的。
只是絞盡腦汁,他都沒想到一個好說法。
蘇離冷哼一聲,黑色重劍橫空出現在她手裡,一隻手握著劍柄,對準崑崙山劍峰位置方向,在長遠沒反應過來時,就是一劍。
多麼驚豔絕倫的一道劍光,長遠彷彿看到了長古流逝的時間,如果這一劍不是對準了崑崙山,他可以給更高的評價。
蘇仙子的武器不是一把焦尾琴嘛,她什麼時候用劍了?
將這樣的疑問放到心底,長遠沒時間再去糾結這些,他應該要頭疼該怎麼解決這件事了。
蘇離的一劍,將劍峰的一座側峰平整的削去了一半,連主峰也被波及,半山腰弟子們居住的地方的房頂被掀翻了去。
“許懷英不仁不義在前,我蘇離這一劍在後,他實在欺人太甚,我蘇離今日之後與其恩斷義絕,有如此劍....”
長遠道君就算之前心裡或多或少對蘇離有些愧疚,但他怎麼說都是崑崙山的掌門,蘇離的這一劍,徹底將他少見的愧疚磨的一分不剩。
看著自己阻擾不及,被削得亂七八糟的劍峰,心裡也不由的湧上了幾分氣惱。
“蘇仙子,你過分了。”
蘇離漫不經心的斜睨過來,聲音中還帶上了絲絲笑意,“今日我過分了,又怎麼樣,難道不是你們欠我一個交代?”
長遠詫異於蘇離的強勢,雖然之前接觸不多,但他印象中歡喜門的蘇仙子一直都是溫順文雅的一位修士,並不擅長於爭鬥。
見到蘇離這般態度,身為崑崙山的掌門,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下過面子,當即語氣就冷了下來,沉著臉,屬於元嬰後期大圓滿的威壓就朝蘇離壓了過去。
“放肆,我崑崙山何須要給你一個交代。”
相比較蘇離這個歡喜門的元嬰中期修士,顯然許懷英這個資質不凡的崑崙山核心弟子更重要。
蘇離:“我倒不知曉,正派魁首崑崙山的作派這般不堪了。”
隨手一揮,屬於長遠的威壓被蘇離隨手揮散,連跪在石板地上小弟子們的衣角都沒沾上,更別說對蘇離造成影響了。
這時長遠才真正直視起蘇離,對蘇離輕描淡寫的動作表示震驚跟狐疑,“你不是元嬰期的修為。”
長遠很是篤定,能做到這樣的,起碼也是要比他高上一個階層,要知道他已經是元嬰後期大圓滿了,再往上....
不敢想,不敢想.....
如果真是這樣,相當於崑崙山與一位大能結了仇,雖然不至於讓他感覺到恐慌,但一點遺憾可惜還是有的。
“我什麼修為幹你何事,聽說許懷英近日要大辦他小兒的百日宴,到時候,我一定會過來討杯喜酒喝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