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娘子將人好好的擺回床上躺著,這才分出心神看向小童。
“你娘還在神廟吧,走吧,我們一起去弄死那鱉孫犢子。”
嚴娘子的前半句是對小童說的,後半句卻是對其他女人說的。
“鄭家村的男人都是慫包軟蛋,小童....你以後可不能跟他們學。”白娘子突然叮囑道。
對著這些平日裡親和軟善,今日卻變了副面孔的嬸孃,小童是很害怕的。
他沒敢去詢問剛才自己所見,嚴娘子她們也沒有解釋的意願。
一群人蒐羅了能找到的武器,憑著一腔報仇的怒血,憤而朝河神廟出發。
小童偷偷跟蘇離嘀嘀咕咕的聲音,在空寂的神廟上方傳蕩。
他自以為的小小聲,在無聲到連一個針跌落在地都能聽見迴響的環境中,清晰的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嚴娘子露出了釋然的微笑,突然說道:“沒錯,村裡的那些人全被我們灌藥了。”
“我們在吃食上下了迷藥,等他們都睡死過去之後,然後由他們的枕邊人親手給他們灌藥。”
白娘子神情怪異的插嘴道:“我家老頭子身體強壯,那點迷藥都迷不住他呢....還是多虧了幾個姐妹,硬按住他的手腳,才給他灌了進去。”
白娘子的嘴角似乎想要笑,可露出的表情卻比哭還要難看。
“雖然我灌了他藥,斷了他做男人的希望,但是好歹是過了快半輩子的夫妻,他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我以後還是會好好照顧他的,還有照顧會重新回來的小兒子。”
嚴娘子諷刺的笑道:“鄭聞多啊鄭聞多....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知道真相,然後這樣報復他們吧。”
“因為在他們的眼裡,我們女人便是以夫為天,恭順服從的,不能有思想的物件兒。”
“我們的孩子沒了,憑什麼他們還能有?村裡的那些男人們都是一路的貨色,瞞著我們在外頭偷偷的留下香火血脈,卻又良心喪絕的想要哄騙我們再次誕下注定會成為祭品的孩兒....他們不是重視血脈傳承嗎,現在看他們連男人都當不了了,還在意不在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