揀回一條命,常文青也被嚇得夠嗆,被放回府之後,回去就病倒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一封狀紙直達天聽。
“妾,喬氏狀告常府夫人張氏,告她買兇殺人。”
常左嬌心驚肉跳的看著常府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敲開,一隊衙役氣勢洶洶的直闖府內。
“你們幹嘛....”常左嬌想抬出二皇子的名頭,可沒等她開口,領頭的人一把就將她推了個踉蹌,半點憐香惜玉都沒有。
“你去那邊,你們去這邊,喬氏說常文青是知情的,你們去他書房找找。”
領頭的人一一吩咐道。
常左嬌大恨,狗眼看人低的賤人....
要是父親仍舊還是之前的地位,這些人恐怕是點頭哈腰都來不及,絕對不會這般冷酷無情。
等她以後....
常左嬌暗暗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權勢帶來的威力,原本對二皇子,她還正在猶豫搖擺,現在是徹底的下定了決心。
等他們常府熬過這一關,這些欺她辱她的人,她一定都不會放過的。
只是常左嬌想的很好,但她現在還不知曉,只怕她是再沒機會了。
張氏被人從臥室中直接拖了出來,常文青臥病在床,聽到外頭的響動,直接被氣的噴出一口心頭血,直接昏厥了過去。
整個常府都人心惶惶的,常左嬌廢了好大的勁才勉強穩住了人心。
“找到了。”
突然,有一道洪亮的聲音由遠而近,一名衙役一手拿著一個香包,一手拿著一張用捲成一指寬的羊皮卷。
仔細看,香包被人為的毀壞,破了一個洞,大小正好與那一指寬的羊皮卷相合。
常左嬌身上出現了不安的顫慄感,不好的念頭越加強烈,不安席捲了她全身。
而從另一頭方向小跑過來的衙役,也高喊著,“找到了。”
被人強硬的帶到院子裡的張氏,在看到那衙役手裡握著的字據後,臉上的血色快速的消退下去,眼皮一翻,竟然直接嚇的暈了過去。
常左嬌恨的不行,她恨不得立馬衝過去,將暈過去的母親晃醒。
她到底幹了什麼啊。
現在的常府本就如同風浪尖上漂泊的小船,當真是一點承受力度都沒有了,一不小心就得翻船。
領頭的將兩個衙役找到的東西一一看過之後,突然臉色大變,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帶著衙役侍衛們快速的離開。
他只留下了一句話,“這件事不是我們能處理得了的。”
沒等常左嬌想辦法探究發生了什麼事,她就知道了。
全因整個常府的人都被重新帶到了聖上面前。
這個時候,常左嬌才知道,她的父母都幹了什麼。
張氏買兇殺人,證據確鑿,衙役在常府搜查證據的時候,卻正好順帶的牽扯出跟二皇子有關的一系列事情。
沒想到二皇子同樣與敵國有牽扯聯絡,常文青把與二皇子秘密來往的羊皮卷,藏在了喬氏贈與他的香囊中。
喬氏正是香樟院的麗姑娘,兩人關係甚為隱秘,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喬氏是把當日她送給常文青的香囊描述得極為詳細,只道,看見香囊便知曉兩人之間的特殊關係了。
香囊的隱秘處縫有一首藏頭詩,正是麗姑娘的名字。
但誰都沒想到,常文青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著這裡面。
“冤枉啊,這...這一定是別人栽贓嫁禍的。”
二皇子也辯解道:“父皇明鑑啊,兒臣絕對不可能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的。”
皇上陰測測的說道:“常文青不是你的人?你自己承認的。”
“那麼這些,你還敢說與你無關?”
常左嬌恨不得戳穿自己的耳朵,皇上一點不顧忌的,當著他們的面說著二皇子的罪狀。
如果皇上下了狠心決定要直接處決了二皇子一黨,他們還有一條活路。
如果不是,那他們的姓名危矣。
沒想過留下他們的命,才不會在意他們聽到了什麼要命的話。
不過看皇上對大皇子的處置就知道,他對自己的血脈尚有一份憐愛。
那麼倒黴的人,便只有他們這些了。
常左嬌的心不住的往下沉,看著張氏驚恐的模樣,恨又恨不起來,同情也同情不上。
常佑也是惶恐不安,兩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