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抽出了長刀朝著還在官道上亂糟糟擠成一團的家丁們砍了下去。
“殺……”
雪亮的馬刀在戰馬的帶動下帶著強大的衝勁飛快的在一名家丁的脖子上掠過,當這名騎士好不停留的從這名家丁的身旁衝過時,一道血柱才開始從這名家丁的頸部噴了出來,而這名家丁也來不及發出聲音便倒在了血泊裡。
“啊……馬賊來了!”直到這時,張宗衡那充滿了驚悚的尖叫聲才響了起來,“快來人保護本官,趕緊將這些賊人擊退!”
客觀的說,張宗衡這個人雖然很貪,但他並不小氣。他知道這三百名家丁是他保命的本錢,因此平日裡的糧餉伙食都給得很足,家丁們身上的裝備也很不錯,身上清一色的輕甲,手中則是一根長槍和精煉的腰刀,家丁們每個月也會操練好幾天。
張宗衡的投入還是有些效果的,雖然被一輪箭雨和突襲殺了一百多人,但剩餘的家丁們回過神來後還是在為首幾名頭目的帶領下朝著那些黑衣人衝了過去。
而那些黑衣人將車隊衝了一個通透後在距離車隊不遠處停了下來重新組成了陣勢,為首的黑衣人看著兩百多名家丁策馬朝著自己衝過來。隱藏在黑巾後面的臉上發出了一聲冷笑,他壓低了聲音喝道:“全體都有,弓弩準備……放!”
“嗖嗖嗖……”
又是一輪密集的弩箭飛去,衝在最前面的家丁又倒下了數十人,但不得不說張宗衡麾下的家丁很有勇氣,同伴的陣亡並沒有嚇倒他們,剩餘的一百多人依舊很勇敢的繼續往前衝。
弓弩射過一輪後,為首的黑衣人將弓弩插回了馬鞍,抽出了長刀朝著衝來的家丁們迎了上去。
“殺啊!”
激烈的廝殺在狹小的官道上進行著,儘管張宗衡的家丁素質不錯。但結果其實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以有心對無心、有備對無備、以多數對少數,經過不到兩刻鐘的廝殺,現在除了黑衣人和蹲在大車旁的馬伕外,整條官道已經看不到一個家丁。
為首的黑衣人緩緩走在官道上,上百名黑衣人正在打掃戰場。若碰到尚未斷氣的家丁會他們也會送他們一程。
蹲在地上的馬伕們偷偷的打量著這些膽大包天的傢伙,一般來說無論是馬賊還是強盜,在劫道的時候都不會對趕車的車伕下手,是以車伕門並不是太害怕。
這時。一名黑衣騎士跑了過來對領頭的首領稟報道:“大人,我們抓到張宗衡了。”
為首的黑衣人眼中一亮:“馬上帶我去看看!”
很快,他便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看到了這位昔日統帥宣鎮數萬大軍的宣大總督,只是此時的他賣相併不怎麼好。披頭散髮全身一片狼藉的他坐在地上。靠著一塊大石頭,正在用驚悚的目光看著他。
張宗衡此時的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他看著走進的黑衣人喘著氣大聲叫道;“各位好漢,想要錢財你們儘管拿去。只求你們千萬不要傷害本官。”
黑衣人並不答話,手中帶血的長刀抵在了張宗衡的喉嚨前。被冰冷的鋼刀抵住喉嚨的張宗衡驚恐萬狀,使勁喊了起來:“這位好漢。東西你們取走也就算了,本官跟你們無冤無仇不要殺本官。”
“呸……”為首的黑衣人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腳將他踢翻在地,然後就是一腳踩在他的胸前哼喝道:“無冤無仇?不愧是宣大總督啊,就是健忘,難道你忘了幾天前在大同府的客棧裡剛搶了咱們的銀子了嗎?”
“原來你們是五里寨岳陽的人!”這回張宗衡明白了,原來是前幾天撈銀子撈出問題來了。
“明白了吧?你現在可以去死了!”為首的黑衣人正是順寶,只見滿臉厲色的順寶把手一揮,寒光閃過,一股炙熱的鮮血沖天而起,斗大的腦袋也瞬間和他的脖子分離開來,張宗衡一聲不吭的倒在了血泊裡。
殺死張宗衡後,順寶這才回頭冷聲對後面的人低聲喝道:“馬上打掃戰場,將所有馬車都帶走。”
“是!”
半個時辰以後,一行黑衣人趕著上百輛大車消失在了官道上,只留下一地的屍體……
前任宣大總督張宗衡和數百家丁在沙鍋堡附近慘遭殺害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大明的朝野,崇禎大為震驚,立刻下旨命令新任宣大總督盧象升、宣大巡撫許鼎臣追查兇手,給朝廷一個交待。但盧象升和許鼎臣哪裡還能找到兇手呢,追查了大半個月也只從那些車伕的口中瞭解到那夥殺了張宗衡的人在殺了張宗衡後便趕著那些馬車往西邊而去,隨後就再也查不到他們的蹤影了。而且在這個沒辦法驗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