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空間似乎生了某種異常的變化,使對面的景象變得有些扭曲變形,彷彿在不斷搖晃的水面上看見的那一道道流動的倒影。
最初的時候。我還以為這道神奇的魔法之門將會把我們帶到另外空間中去。可當我邁步穿過這道光波盪漾的大門時,卻現自己仍然站在原處:周圍仍然是萬年冰封的神殿、頭頂仍然是七彩閃耀的穹窿、面前仍然是巨大的中央擂臺。唯一的不同之處似乎僅僅在於那扇湧動著空間暗潮的魔法門已經轉移到了我的身後。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周圍的環境已經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我所身處的神殿,雖然氣勢恢宏,但處處都折射出世界之脊那堅硬而冷峻的寒意,沒有一絲溫潤柔暖的生命氣息。而此時的神殿,儘管仍然是一座被厚實的堅冰覆蓋著的神聖堡壘,但其間卻洋溢著令人難以言表的生命光輝,處處都散出聖潔莊嚴同時又仁慈可親的惠澤。無數道彩虹在四周聳入天際的冰雪高牆上閃爍,令人感到無法形容的華美和神聖,同時又好像無數雙凝視的眼睛,正從那無限高遠的尊崇之所遙遙地注視著你。
我相信,那每一道彩虹都代表著一位神祗,他們用這種方式降臨到人間,用讚許的目光注視著人間的勇。
在擂臺的對面,同樣也張開了一扇魔法之門。在那道門前,五個來自末世帝國的冒險已經邁過了這道神聖的門牆,穿戴著奇異的甲冑,手持著各種武器,正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那是我們命中註定的對手!
一百三十二:男人射吧不會累
擂臺另一側,五個來自末世帝國的不同種族的傢伙正衝著我們不懷好意地探頭探腦,這種極不禮貌的圍觀行為實在令人十分反感。為了表達我們內心極度的不滿和抗議,於是,我們決定採取正義的反抗措施——同樣鬼鬼祟祟地反過去圍觀他們……
這是一支由一個黑暗精靈暗影信徒、一個吸血鬼墮騎士、一個亡靈巫妖、一個亡靈戰武士和一個巨魔劍客組成的冒險隊伍,他們中級別最高的是那個手持彎刀和盾牌的亡靈戰武士,他和我一樣是五十二級,而級別最低的那個墮騎士居然只有四十九級——這一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重大現頓時讓我們大為感動:在經過了漫長的七連敗之後,我們幾乎已經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級別比我們更低的生物存活這個令人欣慰的事實了。不僅如此,他們身上的裝備破爛得就好像剛剛從考克拉山脈最高的山峰頂端一路滾下來一樣,幾乎每一件上面都佈滿了令人心酸的損傷痕跡,和他們身上那堆破銅爛鐵相比,我們身上飽受對手蹂躪的鎧甲裝備簡直可以掛上一個“九五成新”的閃亮標籤——至少,它們還能起到一件裝備完整的屬性加成作用。
遇到這樣一群對手,對於幾乎已經被對手蹂躪得幾近麻木的我們來說,這個空前利好的訊息無疑為我們疲弱的**中注入了一記振奮精神的強心劑,讓我們撥開壓在心頭上的那層層濃密陰沉的烏雲,第一次看見了勝利的曙光在眼前閃爍。
“哈哈,基德,你可真為我們選了個好對手,我簡直要愛死你了……”看到對手的陣容如此弱小,我們的會長大人簡直興奮得有些失態。她一邊口不擇言地胡言亂語,一邊激動地“啪啪”用力地拍打著我的肩頭,彷彿恨不得只有把我的胳膊砍下來才能宣洩她心中的喜悅之情似地。
儘管這個對手是我自己選擇的,但一個勇於面對挑戰的戰武士的尊嚴讓我無法因為對手的弱小而高興。但顯然我的夥伴們並沒有像我這樣充滿了榮譽感地自覺。他們此時也都和妃茵會長一樣歡呼雀躍,相互擊掌慶祝,因為遇到了一個相對弱小的對手而慶幸不已,渾然沒有感到因為對手的弱小而慶賀事實上是一件挺丟臉的事情。
而讓我感到尤為侮辱的是:此刻我們的對手居然也正歡天喜地地擁抱在一起,熱烈慶賀著撿到了一群他們所見過的“最差勁的菜鳥對手”……
這就好像兩個窮困潦倒的乞丐幸運地碰到了一起,其中一個得意洋洋地揮舞著口袋裡僅有地一個銅板向對方炫耀著:我比你有錢!而另外一個則同樣興高采烈地大嚷著:你比我有錢不到哪兒去!雙方的自尊心都從對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滿足。
經過短暫地商議,我們很快排出了出場的順序,精靈神射手絃歌雅意作為我們的選手,第一個登上了擂臺。他所面對的,是一個名叫“腦外科函授肄業生”的女性黑暗精靈暗影信徒。
暗影信徒是末世帝國所特有的一個冒險職業,作為牧師的進階職業,暗影信徒們削弱了自己對於達瑞摩斯的虔誠信仰,轉而更加信奉死亡女神苔芙麗米蘭斯的幽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