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轉向梅含笑:”夫人,老太太什麼事也沒有。”
車伕趙成說道:“眾位,我這馬兒可一點也沒有撞到她,是她自己衝出來躺下去的。我可以對天發毒誓。”
有人就戲謔的說:“這位車伕大哥,我相信你說的話,。老太太前幾天在東邊的街口就演過這麼一回了,不過是想要訛些錢罷了。哪裡會真去撞車。”“原來是這樣的人啊,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做這種騙人的事情?”
“你們沒見到呢,這老太太去年在大將軍府前鬧的那一齣戲,那叫一個好看啊。哎,可惜你們沒有看到。“
“現在就看袁夫人怎麼處理了,這可是袁將軍的親祖母呢。”
這時就聽到有個人說道:“林家早就不要袁將軍的,人家袁將軍入的可是袁家的祠堂,是袁家的人,哪有林傢什麼事?早就斷了親了。”
“她嘴角的血都是假的,剛才還說人家掐疼她了,還真能誣賴人。”
這回聽著人們如此說,心蕊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心蕊可真掐她了,而且也真是狠狠地掐了她。
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梅含笑覺得袁天佑的這位親祖母老太太也挺厲害,竟然在京城裡鬧出這麼大的名氣。
哎,一下鄉下來的老太太,能活成這樣,這也算是一種“能耐”吧。
林老夫人耳朵好使,人們的議論,她全聽進去了。
她這樣碰瓷的做法已經有好幾次了,每次都能訛到一點錢,她覺得這樣來錢挺快。
今天她倒不是故意來碰梅含笑的瓷,她也沒有想到,她今天碰巧遇到的是梅含笑。
老太太不認識字,也不認識車上的標記。
對於梅含笑,她也只是遠遠地看到過,所以如果沒有人說,她也認不出來。
但是她聽到人們說這是梅含笑的車,突然就格外精神了。
她抬頭看向梅含笑的方向,就見到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正嘲諷地看向她。
女子眼神裡射出的光如刀子一樣,讓她的脖子都縮了一縮。
她知道,這個孫媳婦是個會殺人的。
不過,那又如何,今天既然碰得是她的馬車,那更好。
林老夫人本就是個又橫又無賴的。
她原來可以依靠公主府,可是現在她沒有任何依靠。
長公主因為參與了毛家的叛亂,斬斷了皇上最後的那一點血脈之情。
不過,皇上倒也沒有殺她,而是收回了長公主府。
他把長公主及其子女包括林浩天在內,全都流放到三千里的極北之地。
說句實話,他就是想要這一家人的命。如果她們能有命活,那算是他們的造化,如果抗不住,那就是他們的命了。
而林家的人自然也受到了牽連,林家男丁無論大小也被流放了。
年輕的女孩被充入教坊司,只剩下了老太太還有兩個兒媳婦。
家裡被抄了,沒有了錢,兩個兒媳婦為了活命,就當了暗娼。
老太太年紀大了,就出來訛錢。如果她訛不到錢,回去也會被兩外兒媳婦打罵。
林老夫人本是來京城享福的,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也曾去過將軍府門口鬧過幾回,可人家根本就不理她,把她直接當叫花子攆了。
老太太看著梅含笑,眼睛裡露出恨意。
她覺得,如果袁天佑認他們的話,他們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這都是袁天佑的錯。
林老夫人恨袁天佑,自然也恨袁天佑的夫人梅含笑。
梅含笑對上林老夫人帶著恨意的目光,轉過臉淡淡地說:“既然她沒有事,我們走吧。”
她不會和林老夫人計較。林老夫人就是一條瘋狗,她可不想跟著老太太一起瘋。
林老太太可不幹,她從地上特別利索地爬起來,就要往前衝,嘴裡還叫道:“你這個不孝順的孫媳婦,連我這個親祖母都不認了。你給我下車?”
呵,她還神氣地命令上梅含笑了。
心蕊腳下輕輕一拌,老太太就還沒有站穩就又往下倒去。
心蕊趕忙上前假裝攙扶:“老夫人,你可別摔倒了。哎,老夫人,你太沉了,我扶不住你。”
只聽老太太痛苦地大叫一聲:“我的腿,我的腿。”
老太太這回又摔倒了,但是她這回好像是真受傷了,因為她的臉都疼的扭曲了。
剛才大家都在看往上看美麗的將軍夫人,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