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畢竟還小。”
吳夫子鬍子一翹,氣道:“就因為小,這才可怕,這孩子要是長大了還不知道要壞到什麼程度。”
小錦易一聽就不幹了,他怎麼壞了,他不就是打了兩個欺負哥哥的壞蛋嘛。
他拉著阿桑的手說:“哥哥,他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是個壞孩子,我也不想在這裡讀書了。我們回家去。讓義父和姐夫再給我們找一個比這更好的書院。”
阿桑比小錦易穩重,他不想讓義父和姐姐知道這事,更何況姐姐還懷著孩子。
事情因他而起,那他就主動承擔好了。
阿桑搖搖頭,對錦易說:“錦易,姐姐收養我們。義父教育我們,不是讓我們來給他們丟臉的,我不想讓他們再為我們操心了。”
小錦易倔強地說:“但是他們說哥哥是笨蛋,我不想他們罵哥哥。是他們不好。夫子為什麼不懲罰他們,卻只衝著我來,這不公平。”
說著,他大大的眼睛裡開始大顆大顆的掉淚珠子。
這是什麼破夫子?嗚嗚,一點都不講道理。
不愛哭的小錦易開始放聲哭了起來,他畢竟才六歲,還是個小娃娃。
阿桑眼睛也紅了,他對著吳夫子懇求:“夫子,弟弟有錯,是我這個哥哥教的不好。如果有什麼後果,就讓我來代替他承擔。但是,我請求夫子問清楚再說,如果確實是我們的錯,不用夫子趕,我們自己走。但是如果這事情另有隱情,學生希望夫子能給弟弟一個機會。”
孫先生有些動容,阿桑雖然成績不好,但這孩子不是一般的懂事。
他很自立,也很刻苦。雖然他成績不好,但是孫夫子覺得他不會看錯人,這個孩子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他對吳夫子說:“夫子,這幾個孩子都是我的學生,我看先讓我來問他們,我們先看看是什麼情況,然後再做決定。如果我解決不好,您再處理。您看可好?“
孫先生只有三十多歲,是前科落弟的舉子,也是山長請過來的人。
孫先生才學過人,就連山長都很器重他,他都發話了,吳夫人多少也要給點面子。
但他卻堅持一定要把小錦易的家長請來。他要讓小錦易的家長看看自家的兒子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其時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學生最害怕的就是請家長,最反感的也是請家長。
小錦易一見吳夫子不依不饒的,就坐到地上更大聲地哭。
他不只哭,小嘴裡還嘟嘟囔囔的述說著委屈。
他兩隻小胖手捂著臉,從指縫裡看看周圍。
他在心裡罵著狗屁吳夫子,同時小腦袋瓜子也在想著,他都哭這麼大聲了,為什麼還沒有人出現?
他正在心裡唸叨著呢,就聽到後面有人懶洋洋地說道:“行了,行了,別哭了,這麼大聲不就是想讓我出來嗎?我來了。把眼淚收起來吧。”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身邊突然就多了一個清俊的公子。
只是這公子的身板好挺拔,一看這氣質就,這人就不是一般人。
此時他正一臉戲謔地看著地上哇哇大哭的某位小包子。
果然,小包子一看公子出現,突然就收了眼淚,不哭了。
他撇著小嘴有些埋怨地說:“衛一哥哥,你怎麼才出現,看了半天戲了吧?”
原來這個公子模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衛一。
每天晚上倆孩子放學時,都會有不同的侍衛來接他們。
衛一笑眯眯地伸出手指頭彈了一下他的大腦瓜。
然後他轉過頭譏諷地看向吳夫子:“我都聽了半天了,我說這位夫子,你就這麼處理事情的?兩方打架,你為什麼只問責一方呢?本大爺早就聽不下去了。我就是想看看你們究竟能偏心到什麼地步,這才讓我們家少爺受了這麼大委屈。我說怎麼這麼久不放學回去,原來是被人欺負了。”
吳夫子不屑地說:“原來你只是他的下人那這事情你處理不了,讓你家主子來吧。”
衛一笑了:“讓我家主子來,就怕你承受不起。”
吳夫子:“一位家長而已,有什麼承擔不起的。”
他不相信打人的這個胖小子的家長會比禮部侍郎的官還大。
衛一看著他,眼裡滿是輕蔑:“既然這位夫子這麼自信,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說著,衛衣就從腰間解下了一塊令牌向他展示,牌子上面寫了幾個大字“輔國將軍”。
吳夫子看到這幾個字,身子突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