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不上子炎,也是子炎不夠優秀。既然配不上二小姐,這門婚事強求也無意義。本公子就如了梅二小姐的心意,她還是另嫁高門吧。”
安子炎的聲音不高,聲線還帶著一絲少年人的清脆,如清風明月一樣的俊美面容無悲無喜,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而他口裡的那句“慈母多浪女”絲毫也沒有給平陽伯梅輝留一點面子。
平陽伯被父子倆說的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這就是安子炎的過人之處。這事情要是換作別的少年人,恐怕早就氣憤難平了,哪裡還能用這樣平靜的口氣說話?可是安子炎就能,他平靜的語氣中充滿了鋒芒,卻又說得溫和無比。
梅輝心裡憋屈又羞惱。
女兒在安家父子心裡成了輕浮的女子,這是在明晃晃地打他這個父親的耳光。
任何一個父親聽了這樣的譏諷都是無法忍受的,可是此時的平陽伯卻偏偏必須忍著。
平陽伯打落的牙齒往肚裡咽。
他繼續放低姿態,幾乎是懇求了:“世侄,小女才十四,還是個孩子,如果這婚事退了,她以後應該怎麼辦呢?哪怕你們把她娶過去,她成了你們家的人,你們家願意怎麼處置都行。”
古代女子如果被退了親,那再說親都會很難,而家族裡的子女以後再說親事都要受到影響。
梅輝還有別的子女,不能因為這個草包女兒之事影響其他的孩子。
如果說現在京城最大的笑話是什麼?
那就是梅家二小姐要冒名頂替長姐嫁給輔國大將軍的事情。
一個本來就已經有了婚約的小姐,卻妄圖要去接另外一門婚事,這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又是什麼?